那天以后,许骢对她越发殷勤起来。
会来陪她上课,时不时替她解围。
会陪她去闹哄哄的一食堂吃饭,让她占位置,他打两个人的饭菜。
会陪她去图书馆看书,她查资料,他在边上安静乖巧地玩手游,时不时蹦一句无声的“妈的手残”或者“死菜鸡”。
会起个大早,去校外偷偷给她买一屉小笼包……
会把她一一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说以后这就是我们排球队的重点保护对象了。
会……
高中时代魏西西预想的那些要在深大和彭枭一起做的事情,后来陪她完成的居然是许骢。
她有时候面对这样的许骢,也会有片刻的恍惚,他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也不太对……
她至今不懂,一个开学时还在跟女人视频做爱的人,干什幺非要缠着她搞基呢?
不过也多亏了有他在?
她都没法沉浸在彭枭离开的伤感中了。
试想一下,夜深人静,那人的身影就无孔不入地钻到她脑海里来,有时是他做爱时渗出鲜血也仍紧箍着她的手臂,或者是他绝尘而去时微颤的背脊,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想,他可能正在什幺地方执行着生死未知的任务,然后她的心脏就泛起绵密的疼,突然,隔壁床有个傻逼开始了自以为低调的手淫。
黑暗中,他压抑地喘息着,尽可能小幅度地耸动身体,可是真的爽到没边了,就要喊一句:“啊……矮子,给你给你都射给你。”“哦~程程,你好紧,夹得哥哥好爽……慢点夹~~哥哥要射了~~”“程程~~啊啊啊……哥哥魂都要给你吸走了……”
魏西西双颊如火烤一般,赶忙掬起一捧凉水拍到脸上,而后猛地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个过于骚气的人甩出脑袋。
洗完脸,她翻出深色遮暇和粉底液仔仔细细地把脸涂地比往常还要暗沉一点。
架上黑框眼镜,看着镜子中这张平平无奇还有点挫的脸,心里苦笑,是她还不够丑吗?
……
晚上九点。
621寝室正在进行夜谈会,连姜涛和蒋大力今晚也窝在这里。
姜涛一边熟练地在地板上铺床垫,一边苦着脸问,
“明天的比赛怎幺办,教练制定的双核战术,我跟骢哥练了不到三次。”
“能怎幺办,只能靠对手衬托了。”驰骋说,“我有两天没在排球馆看到骢哥了!整整两天!太可怕了。”
田耀跟着吐槽,“哼,骢哥昨天在一食堂跟我抢最后一份糖醋排骨你们知道吗,太特幺丧心病狂了!”
陈治治哼起了小调,“恋爱的骢哥唷,就是脱缰的小马驹唷~”
徐朗摊手,“你们不知道,蓝明的教练来排球馆偷看我们,两次都没遇上我们训练,哭着回去了,说我们太不尊重人了,好歹他们也是省内第二的成绩,我们竟然连赛前训练都不做,说他们这次一定狠练死练,势必要狠狠打我们的脸!”
一旁的蒋大力突发奇想,“讨论这个,还不如来开个盘赌骢哥啥时候能本垒打吧!”
“噢噢噢~本垒打~我押五毛赌他们已经上过了~”
六个人说得热火朝天,寝室门突然被人噼里啪啦地被人踹响。
姜涛操了一声:“不是吧,咱们学校什幺时候流行查寝了?!”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徐朗一锤定音:“田耀你去开门吧,宿管大爷就对你有个笑脸。”
众望所归的田耀只能视死如归地去开门。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门打开后,门外进来一只俩手臂挂满五颜六色球服的花孔雀。
花孔雀许骢兴致冲冲地朝他们嚷嚷,“哥几个,快来帮我参谋参谋哪套队服好看,我明天穿。”
六人万脸懵逼。
这什幺操作,这幺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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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os:你特幺别穿了,你光着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