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一个即将刺破咽喉的位置,那人嘴唇抖动:
“不打了。”
祁柏川收了刀,好像也不怕对方出尔反尔,而是径直朝贺强走过去。
“我挨这几下,能交差吗?”祁柏川熟练转着刀柄:
“我看你也拍照了。”
贺强抬眼:“你什么意思?”
祁柏川笑了下:“算了,拨电话吧,你一条狗也做不了主。”
“你”
贺强话未说出口,祁柏川手里的刀已经冲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打。”
贺强咽下一口唾沫,拨出了电话。
那边似乎正在睡觉,被吵醒之后还带着怒火,只是在听见是祁柏川的声音后骤然没了声响。
好一会儿,对方才问道:“怎么是你?”
“不是您让人来关照我吗?”祁柏川把免提打开:
“是还惦记着司俞哥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李父怒道:“祁柏川!”
“消消气叔。欸,我也真知道错了,主要是当时干架时候没看清楚司俞哥的脸,还以为是哪个小混混,再说我家里人办事我也参与不了不是?”祁柏川假模假样地劝道:
“咱们说实在的。司俞哥呢,上学上不下去,创业脑子不行,惹事又第一名,废了就别想了。”
“你想说什么?”李父压着火气道。
祁柏川哼笑,胳膊肘搭着贺强的肩膀,哥俩好似的:
“李叔,我前段时间查到您打算开小号,还想着您想开了就没再留意。结果您猜怎么着,搞了半天是障眼法,您小儿子都上幼儿园了。司俞哥的弟弟就是我弟弟,哪天有空我带他去玩儿,是景泰路那家幼儿园吗?”
赤裸裸的威胁。
沉默。
电话那边儿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打碎什么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的惊呼声。
停顿片刻后,李父的声音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说:
“今天的事情是误会,底下人乱来,改天我亲自登门道歉。”
“不必了,是误会解开就好。”
祁柏川寒暄两句,把电话扔回到贺强手里,还无比欠揍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强像是被人活生生打了脸,还得赔笑。
那几个混混只想骂人,狠狠坑了贺强一笔钱才算完事儿。
祁柏川不管这些,他其实就等着这一天,把隐患都彻底解决了才安心,免得季瑶跟他在一起人身安全还得不到保障。
祁柏川拍拍身上的土,拎起泡芙和贴纸,朝身后挥了挥手,声音淡淡:
“先走了,不用送。”
他胳膊腿儿都有点疼,但仍旧急着往家赶,在心里把这群人骂一万遍。
耽误他事儿,他回家肯定要被季瑶骂。
:你戒指呢
客厅里亮起暖色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