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禾提心吊胆怕它渴死了。
宁辰一脸嫌弃,找了个雾状喷壶,交待研究员几分钟喷一喷,把问题解决了。
回到家,楚文禾打开水箱,把鲤鱼转移到鱼缸里。
那鲤鱼落在水里,歪歪扭扭像喝了假酒,楚文禾心疼到皱眉,江郁在旁边忍笑忍得辛苦。
片刻,楚文禾回头,“我好像还是更适应会说话的它?”
江郁:“这话你千万别对宁辰说。”
……
……
芯片找回来了。
江郁把它插回通讯器,后台激活,自动生成了数个与任务相关的视频。
楚文禾收拾东西,在各个屋里进出,路过客厅时看到江郁正把视频保存备份,“你自己就是当事人,有什么好存的?”
“这系统是跟着你的,”江郁看他,“你躲起来那半年的录像也——”
楚文禾扑过去,“拿、拿过来!”
“不给。”江郁仗着胳膊长把操控器举高,“我还想看看你那半年是怎么评价我的。”
楚文禾:“……”
狗东西,你不会想知道的。
实验室的oga们陆续醒过来,楚文禾的生活重心短暂地转回了家里,中心医院嘱咐他要定期检查,好把紊乱的发热期调整回来。
因为这事,原本该提上日程的“永久标记”也搁置了。
不过,楚文禾的烦心事也不止这些。
江郁觉得,楚文禾这oga挺有意思的。
前两天,楚文禾发现堆放的快递箱没了,还以为是家里招贼了。
江郁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意思是心里别扭,那些衣服和饰品会重新设计,以前设计的就不要了。
楚文禾还挺宽容,抱着他说: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后来,江郁把底稿重发,又下了一次单。
过了几天,订做的衣服还没到,原主盗刷信用卡买的奢侈品陆续都送来了。
那宛如一根根压在骆驼身上的稻草。
终于在第四天,楚文禾破防了。
“你就别闹心了。”江郁有点担心楚文禾的精神状态,“想要的就留下,不想要的找个地方放起来,我找时间让人处理。”
楚文禾:“把他给我找回来,让他自己把东西都退了!”
奢侈品的退货通道一家一个样。
看得焦躁死了。
“……”
江郁想着,是不是该劝楚文禾“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
江郁把目光转回手里的操控器上。
尹怀宁去世多年,他快想不起这人的模样了。多亏公职人员最不缺照片,一来二去收集了上百张,足够这机器发挥特长了。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落在了一个傻子手里。”
江郁喃喃:“现在总算是归位了。”
给死去的人赋予新的身体,如果新的身体和死去的人是同一个人,还继承了死去时的全部记忆,那不就是重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