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导演蔡吉惟打断拍摄,“高兴过头了,钱来控制一下你“开心”的程度。”
“我想怎么演就怎么演,用得着你教我吗?再者说了,我在剧中与妻子分开了一个多月,亲昵一点,怎么了……”钱来面色阴骜,一脚踹翻了补光灯。
摄于钱来背后的权势,没有人敢多说话。
在剧务制片以及蔡吉惟的再三协调沟通下,影片得以继续拍摄。
这一次钱来有所收敛,没有强抱,可是他一出场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就一直在申南谨身上扫来扫去,“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alpha一边说台词,一边故作深沉地来回的摩挲着下巴,同时伸出舌8探舔舐着唇,而后又扫过牙床。
咋?他这是牙缝有菜?
本着演员的职业素养,沈卿卿忍住了掰开钱来嘴看一看的冲动。
他不着痕迹的接过钱来手里的公文包,顺势紧走两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镜头一转,两人进屋坐在餐桌前吃饭,在这期间钱来一直以“屋里热”为借口要求沈卿卿脱掉外衫,见oga迟迟不肯动手,他亲自上手去拽。
剧中,二人扮演的是已经结了婚的夫妻,有些亲密的肢体接触再所难免,沈卿卿为了拍摄效果不好多言拒绝,私底下时刻提防着钱来动手动脚的耍流氓行为。
直到吃完饭,沈卿卿收拾碗筷时,钱来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当时二人的距离很近,这一举动把沈卿卿吓了一跳,正当他挣扎反抗着想要逃离时,钱来的手竟然强行伸进了oga的衣摆下,并趁着oga分神之际,一把撕掉了脖颈后的隔离贴。
这一举动很明显,已然超出了演出的正常范围。
oga怒了,猛力一挣,回过手,使出全力,“啪”地一下,扇了钱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疯了啊,竟然敢打我……”钱来捂着腮帮子,瞪大了双眼,脖子上鼓起的青筋涨得像要炸开似的,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扬起胳膊作势要打oga。
片场的众人全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
整个剧组的人都受够了钱来的肆无忌惮,沈卿卿怒扇钱来的这个大逼兜,真的太令人解气了。
众人暗暗叫好的同时,也替沈卿卿捏了一把汗,姓钱的这小子不仅有背景、家里有钱,他还是整部剧投资人。
交通事故
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钱来挨了记耳光,颜面尽失,保不齐会怀恨在心,对沈卿卿下手。
得罪投资人必然没有好果子吃,尤其是在吃人不吐骨子的娱乐圈,轻则穿小鞋、扣帽子,重则被封杀或者制造一点人为的意外车祸,亦或者找个黑道上的来给不识相的人卸条胳膊剁条腿。
“我打你怎么了。”沈卿卿不躲,反而昂着头迎上前,理直气壮的戳着他鼻子,教训道,“你一穷二白的时候我不嫌弃你跟着你过苦日子,你现在飞黄腾达了,竟然背着我劈腿找小三,你这个不要脸的负心汉……”
钱来狡辩道,“你他娘的少放屁,我什么时候偷过人。”
“你还抵赖……”oga伸手扯着钱来的衣领,“你身上o味信息素怎么来的?这么浓的味道,得是离了多近才能蹭到上身……”
“我一把屎一把尿,尽心尽力的伺候你的病娘,起早贪黑的操持家务,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么对我……”oga攥着钱来的脖领子,将他逼到墙角,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他的身上,“我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我打你这个现世的陈世美……”
“我打,我打……”
钱来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甚至提不起反击的力气,只得抱着头连连求饶。
蔡吉惟故意停顿了几十秒,才喊“卡。”
“这段非常好,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收工。”
导演的话音刚落。
沈卿卿撒丫子,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摄影棚。
“周姨,周姨。”沈卿卿扒着食堂的小窗户问,“到放饭的点了吗?”
今天的戏拍得痛快,沈卿卿心情好,眉眼间的兴奋还没褪去,还未等食堂周大妈回答,又追问道:“今天有响铃卷吗?有蘑菇吗?有红烧肉吗?有……”
“知道你爱吃,都给你单独的留出来了。”周大妈眉眼带笑,点了一下沈卿卿的脑门,打趣道,“小馋猫。”
沈卿卿抿嘴一笑,脱掉外套,洗净手,他不着急吃饭,一头扎进厨房里帮忙。
五十斤的油桶,二十斤的大米,沈卿卿一手拎一件,走得飞快。
这孩子实诚的让人没话说,周大妈低头揉了揉腰,一时没忍住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前几天扭伤了腰,干不了重活,多亏了小沈时不时的跑过来帮忙,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收拾完全部的餐具,沈卿卿才坐下来吃饭,一口绵软的糙米饭的再配上一口吸饱了番茄汁的响铃卷,炫得满嘴淌汤,根本就停不下来。
记得才进剧组的时候,饭菜还没有这么可口,剧组好像换了新厨子,手艺不错,每顿的餐食不同,荤素搭配,即营养又好吃。
沈卿卿打了个饱嗝,揉了揉肚皮,“嗝……又吃多了。”他减肥计划,总是在吃饱喝足之后才想起来。
怕周大妈一个人行动不方便,他驱车带着周大妈赶到城里的夜间门诊换了腰间的伤药,而后又把她送回家休息。
一回一来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沈卿卿驱车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片场在郊区。
驶离了城区,沈卿卿小心翼翼的开着车行进在郊区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