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身边整个那么大的纠结苦瓜脸让他不想发觉都难。
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有什么事不说,再那光想,有个屁用,能想出个什么玩意。
导演都快口了,那他也不掩饰直言出声:“咳咳咳,尽然你问了,那我也就不客气说了,我要请假,快则四五天,慢则六天吧。”
“就这事?请就请吧!”杨哲明导演没多大反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带施舍的。
“你就这反应吶?”合着他纠结那么久,就这点反应。
“我说不给,你会说不请不?”
牧颜斩钉截铁,“不会!”
“那不就得了!”
抵达北城街图书馆
是日落霞,漫天都是绚丽彩云漂浮,别有一番格调。
通告要拍的地点,不是什么非遗文化景点,正是他和小朋友第一次见面的北城街图书馆。
还是和以往一样,踏入北城街图书馆,入目的就是那块牌。
牧颜与顾玖席抵达的拍摄地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
唯一不同的是,那墙渐渐地挂上了破败的几条裤缝线,馆内清冷了许多,风吹过时分掉落了好多枯黄的残花败叶。
透过那堵墙里边就是书中园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牧颜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块牌中,更加是抚摸上了上边的字:朝开暮落,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绚烂的绽放。
怀念期间熟悉的声音也传入了耳朵:“我没想到当初那个打架的孩子居然会回到这里,还给我的馆子做宣传。”
他着实没想到儿子找宣传的人会是他,当他看见照片以及姓名的时候,他都以为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眼,擦了眼镜又多次确认了几遍。
他与顾玖席回过头,小香榭庭风的圆弧形门口站着一个人。
白衬衣灰裤子的老头气质温儒,仅靠一只雕花黄漆木拐杖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笑意满满的脸上都是润红气色。
“这说明什么?说明您老跟我有缘,北城街图书馆亦是有缘。”牧颜带着尊敬的笑意对视馆长,“还有,您应该是和我们两个都有缘。”
听了他说的话,馆长特意摆动了下那厚重的老花眼镜,瞧看了他身边的同样年轻的小伙。
小伙拖着行李箱冲他礼貌淡淡一笑,“好久不见,馆长!我是顾玖席,那个因为和牧颜打架损坏物品,被您给喊家长带回去的顾玖席。”
馆长恍然大悟收回探究目光,“好久不见!”
“馆长,您怎么会想到要请人给北城街图书馆拍宣传了呢!”
“唉因为不景气了,当初做这个是为了年轻人多看点纸质书陶冶情操,如今社会是电子的时代,馆内早就没了当时的风采快要经营不下去了。当代人没有多少泡图书馆了,还是我那钱多的儿子给我出的主意,说宣传宣传人就多了。”
靠着拐杖搀扶,馆长同样来到了那块牌前,用另一只布满岁月划痕的手触碰那牌,发出长长又无奈的叹息。
“大爷您放心好了,我们定然会给您把这个宣传给做好的,让人们都知道纸质书的美好。”
一个扛着设备的摄影大哥憨憨地拍了下胸脯自信地笑了笑向馆长打保证发票。
“好嘞那就靠你们给我撑起牌面了,怎么说这个馆也开了差不多十年了,多少也是不想它像我这般萧条的。”馆长没有多说,再次笑着看他们,“你们先把行李带到指定的屋子放好,吃过饭休息一晚明天再和制片人探讨怎么拍告诉我老人家一声吧,我回去休息了。”
牧颜看着这个他以前经常来馆内休息看书的,地方再看看老人家那眼底的惋惜不舍之意,内心也是触动万分,面上终是没那么沙雕嘻哈。
馆长又拐着那崭新的拐杖散着小碎步漫步于鹅卵石铺垫的小路前行。
夕阳西下,一人一馆,相伴多年。
憨厚的摄影师大哥扛着设备就要离去,叮嘱他们,“你们先去居住的地方吧,制片人有事明天才会抵达这里与你们商讨拍摄的流程,我还要和几个人准备好明天需要的东西,恐怕也是招待不了你们的。”
顾玖席点点头,“好的,您先去忙。”
摄影师是个不爱追星的人,本就对明星这种不是很来感,可是面对牧颜这种不端架子的他很是欣赏,离去时也不忘多看了几眼。
接待都没有要一般人估计要炸,可是对牧颜这种大概是再好不过的接待方式,他不喜欢端着架子展示给别人观赏,那就像丑陋的红鼻子小丑丢人现眼。
……
是日清晨,在没有顾玖席的叫醒服务中,牧颜破天荒地早起了一次。
因为馆长给他安排的休息处就离北城街图书馆不远,只需垮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馆内。
“醒来得真早吶,快过来看我想的方案如何,你看看剧本小提示,再结合你拍的过程看看有什么需要及时修改或者补充的。”
制片人是一个女导演,看起来年纪要不是很大,感觉和牧颜差不了多少,还带着些青春活力。
“早安,制片人。你怎么也那么早过来了。牧颜走到石墩子前一屁股地坐了下去。
制片人脸上露出难色,“我在想怎么拍呢,我制定的方案其实是有几种的,不过所有方案中我都觉得差点意思,怕拍不好在纠结。”
“那你最看好哪种方案?”
“大概是这个吧!”她拿过平板解锁给了牧颜查看。
那是一个简单的草图,大致讲的就是把通过一个少年郎以及几个陪行的朋友在墙角探讨欢声笑语的青春小故事,最终效果是以运镜拍成一个小视频加上几张挂牌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