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巧合?许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笑完之后,想想还是发了句“谢谢”。
对面的状态一直是“正在输入中”,整整过了一分钟,才发来两个字。
“不用。”
这个人似乎真的喜欢自己,至少是现阶段。然而这种“喜欢”或者“爱”是真实的吗?
囚禁一个人,让他恨透自己,这种事情反正自己做不到。
之前公司楼下种了一丛紫色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觉得相当好看,每天经过都要放缓脚步看多几眼,不过从来没生出摘下一朵的念头。
再后来,那些花全都被人用剪刀剪去,只剩下光秃秃的根茎。
发现的时候自己在楼下大骂了半小时。最后被跑下楼的领导制止,差点因有损公司颜面被扣绩效。
门顺滑地打开,安予跑进来,扑在床沿,道:“爸爸,他们说你感冒好了,我又能来看你了。”
居然是用的这种说辞,居然,也没露馅。
许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安予又小声道:“爸爸,你知道萧也哥哥去哪里了吗?到处都找不到他,他们说他去别的地方工作了,怎么突然就走了呀。”
这问题许岌回答不了。或许真情实感地求情能让江凛时放了他也说不定,但是,萧也既然能一枪崩了自己,保不准也会对安予下手。
许岌叹了口气。
这里是正儿八经的医院,休养了几天,陈见云又送他回了庄园。
另一座庄园。
坐落在半山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人迹罕至。
陈见云道:“之前那里不是很好,去市区太远了,所以搬到了这里。”
这个人说谎的技巧需要再打磨一下。
想也知道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换个环境也好。
走进屋内,这座庄园的风格和之前的大同小异。
许岌:……
环境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变化就是要从这里逃出去需要下山。
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同时透出从未有人居住的荒芜。
“你和安予在那边的行李都搬过来了,”陈见云道,“另外需要其他东西的话可以告诉我,或者你自己开车去买。”
这句台词似乎有谁说过类似的。
许岌点一点头,陈见云又道:“还是那辆山野,你开过的,停在后院。”
“好。”
这座宅邸的戒备相比之前的庄园森严得多,持枪的守卫驻守在不同点位,架设的防御装置数量多了数倍。
对自己的限制却少了。
就这样无所事事过了两天。第二天临近傍晚,来了位不速之客。
褚韶进了庄园,望着在院里的秋千躺椅上晃晃悠悠的许岌,迈步走近,也学着父女俩惬惬意意地躺下,问道:“请问你记得我们的计划吗?”
许岌“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记得,但是也记得前不久刚粗鲁地让江凛时滚出去。
直到现在都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