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谦点了点头,就看到已经比自己矮了半头的简无争耸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说道:“会回来。”
面前的人一听这话马上抬起头,双眸瞬间璀璨生辉,淡色的嘴唇兴奋的叫着:“你说真的?!”
直到现在王子谦还记得那时简无争的表情,仿佛全世界就因为他简单的三个字而完全改变。那时候对自己即将要去做的事完全没有概念的王子谦,觉得只是盗个墓而已,盗完就可以回来陪简无争。却没想到第一次下地的经历就让他的世界观完全颠倒。
斗里和外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不留神就可能死于非命,而且这种扒人祖坟道德丧尽的事,被条子抓到就是枪毙的命。
王子谦根本不想让简无争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很庆幸简家对小祖宗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那样单纯的存在,的确与那个黑暗的世界格格不入。
等到再回北京的时候,王子谦已经是二爷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继第一次下地以后,二爷并没有放他回简家大院,而是带着他又去掏了几个膛子,让他认识了很多道上有名的人物,同时也让那些要财不要命的穿山鬼知道了有他王子谦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没想到得知自己回来的简无争竟然跑过来说喜欢他,想让他一直留在北京不要再走。
王子谦一直认为自己定力很强,再碰到什么事也不会让他有多余的反应,却因为小祖宗这句喜欢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王子谦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激动到想要马上抱住对方的地步,在外面奔波的这几个月,早就在心里想了无数次再见面时会是什么样子,活了这么久,面前这个人是唯一让他犹如死水的心湖泛起波澜的人。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干什么的,王子谦马上冷静了下来,原本的惊喜也在一夕之间化为尘土灰飞烟灭。其实他很想以另一种身份和简无争在一起,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想要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转过头抬眼看自己时那明亮的双眸。但是不能,他的命是二爷给的,他这一辈子都会听二爷的话,不管是下地倒斗还是杀人放火,于他都没有任何不同。
冷淡的回绝了简无争,看到小祖宗失望的离开,只有王子谦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心疼。
但他显然小看了简无争,于是当天晚上就被小祖宗下了药,锁在屋里。
王子谦浑身燥热,呼吸沉重的被简无争推倒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艰难的说道:“别这样。”
简无争双颊泛红,看了他一眼,仍然执拗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王子谦知道自己应该阻止他,但身体强烈的本能反应和心底实际的愿望让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不停喘息的看着简无争把两人的衣服脱光,然后慢慢坐到他身上。那光滑又充满韧性的身体,紧致而潮湿的温暖,他的一切一切,都让他忍不住双目血红。
直到最后受不了身上人缓慢的动作,王子谦低吼一声,抱住已经浑身无力的简无争翻了个身,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是完全出于原始本能的动作,凶狠的动作让怀里的简无争泪水汹涌而出,死死咬着嘴唇,却丝毫没有反抗与拒绝的意思。
明明不想要,为什么还这么做。
王子谦心里溢出几丝苦涩,理智告诉他再不停下来就没有机会挽回了,身体却完全背道而驰,不停的狠撞着身下的人,即使知道他很痛苦,即使知道他在哭,也没有温柔的对他,只是惩罚一般的狠狠用力。
感觉身下的人无助的伸出双臂抱紧自己,湿红的小脸埋进自己怀里,压抑的声音渐渐变了调,似乎是在说好疼,却又像是不要停下。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强烈的感觉刺激下,王子谦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得到的回答却是简无争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话:“老子喜欢你……老子nnd看上你了……”
这种回答没有让王子谦放慢速度,反而更加用力的快速动作,直到简无争浑身开始痉挛,下面又痛又麻,抱住王子谦的手无意识的乱抓,在那坚实的后背划出数到血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子谦看了眼怀里已经昏过去的人,漆黑的双眸透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无争。”王子谦低喃一句,看了看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那缕阳光,美好温暖亦如怀里的人,他轻轻甩了甩头,便抱着简无争一起睡着了。
之后,王子谦承受了简家的家法,承受了所有人的指责,却再也放不下简无争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只会被这个人所俘获,只会为这个人心动,只有他才能让他心甘情愿背负一切。
而简无争在那以后虽然吃尽了苦,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要死,想着总算把那个人搞到手了。他太了解王子谦,知道王子谦抱了他以后必定会负责,那家伙的天性就是如此,他心里认定的,就算死也不会更改,即使被误会被斥责,也依然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过还是想说,被人上还真他妈不是一般的疼。
这样,两个人的孽缘就算彻底结下了,善哉善哉。
番外
王子谦为什么会在墓中处于无敌地位呢?因为他开挂了。那为什么炮灰死的时候他就不无敌了呢?因为炮灰要死的时候他就把挂关了。
众炮灰表示:鸭梨好大。
——此为脑残题记,祝各位新年哈皮
年终总是大家最繁忙的时刻,即使是王子谦和简无争也同样如此。大多数老北京人在过年前半个月就开始置办年货了,有的甚至更早,所谓“十五日以后,市中卖年货者,棊布星罗”。好吃的好玩的一堆一堆往家里搬,大人小孩儿全都喜气洋洋,邻里之间串门的走亲戚的数不胜数,过年了,烦心事也少了,大伙儿都是图个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