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了我。”李雁脸变得极快,嘿嘿一笑,“不说这个,咱们来看看这簪子。”
邓通还想嘲讽他一句,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的簪子,端详起来。
小金也算有眼光,这簪子通体白玉,内心里流光溢彩,顶端是一朵莲花,沁着血,透着抹诡异的殷红,到是和“红莲教”暗合。
李雁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味儿,不像是新染上的,倒像是长久之前的血迹。他想也不想就往嘴巴里送,想要尝尝这抹血迹的吉凶。
邓通抢过簪子:“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不管什么,有毒没毒,都往嘴里送。
李雁炫耀般地捏了捏身上的压襟荷包——里面放着小金刚给他的祝余草!
邓通看不下去了,从须弥戒指里,拿出一整套家伙行当,镊子签字剪刀锤子,还有一堆瓶瓶罐罐,排在桌上。
李雁感叹这人的有钱,这行头是验尸用的,当然也可以勘验别的。他很早之前就想置办这么一套,可是没钱,一切都白搭。
李雁暗戳戳地嫉妒了两分钟,顺手拿起一个罐子,塞得严实,上面用红纸写了“鹅毛膏”三个细笔小字。
嗯,这个贵,他只听书上写过对拔除瘴气有奇效。他拔了塞子,仔细凑到眼前,一股刺鼻的味道直钻他脑仁里——
他两眼一番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摆成了一股大字,特别像命案现场,那个小罐子,滚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滚到哪去了。
邓通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手中的动作并不停下。只轻轻敲了两下桌子,那罐子自动塞上塞子落在桌上。
有些人活该,自己欠!
李雁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幽幽转醒,这些天他脑子一直在倒霉,不是这儿碰就是那儿磕!
眼一睁,便是四分五裂的簪子尸体,他鹅叫一声:“我的簪子!”
邓通用一块丝巾擦着手:“你鬼叫什么!非得左右邻居都来看?”
都来好!李雁愤愤不平,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糟蹋东西的!
“你要是没什么发现……”
“那我赔你银子。”邓通用镊子夹住了一张纸条——不对,这不是纸,而是片得极薄的骨片!“我发现了这个。”
李雁抄过一边的放大镜,仔细看着骨片上的东西,藏得这么深,足以见的这东西有多重要!
“看这线条,怎么看也不像是字。”李雁看到一个奇怪的涡痕,忍不住上手,蹭了蹭,指尖瞬间就黑了,“你看,这是不是……碳?”
邓通已经勘定过了,就是碳,看着被他蹭花的图案:“藏得这么深,却只是用碳……”
“说明经常用水?”李雁说,这涡痕看起来也很想是某个标记……他记不得在哪看到过了。
“你就不能从正常的角度想想?”邓通问,“比如,他们是为了毁掉它?”
李雁:“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