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脚步一顿。
谢裴是知道当年桐香坊中那事的。
傅徵千辛万苦从重重宫闱里逃出,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敦王府。
但他连敦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人丢进了茫茫大雪中。
若不是遇到了喝得醉醺醺的祁禛之……
傅徵转过身,目光直射谢裴:“你想做什么?”
谢裴一笑:“召元,你紧张什么?我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
“谁告诉你的?”傅徵沉下脸,“王雍?”
“召元,你太看得起王雍了。”谢裴失笑,“他对你忠心耿耿,给我写的信里只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你不让他说,他怎么可能说?”
傅徵面无表情。
“是我自己查的。”谢裴莞尔一笑,“威远侯被斩首后,我一直盯着那位二公子呢,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傅徵脸色铁青:“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裴悠悠道,“只是提醒你一句罢了,那祁侯之死,另有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傅徵眉心微蹙。
谢裴笑而不语。
“大殿下……”
“诶,”谢裴饶有兴趣道,“你说,那祁二公子知不知道,当初自己在桐香坊里救下的人是你呢?”
“他知道,我已经告诉他了。”傅徵迅速打断了谢裴,他微微抬起头,一字一顿道,“而且,他还是选择了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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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祁:我不知道,我把信烧了。。
月下舞枪
踏着夜色,在莫家混了个半饱的祁禛之从角门溜进了宅子。
后院冷冷清清,不见杭六杭七,也不见往日总是特地坐在半山亭里等候自己的傅徵。
祁禛之愣了愣,心里隐隐不安。
好在是暖阁里的烛灯亮着,说明那人还未睡下。
“师父?”祁禛之轻声叫道。
傅徵正斜靠在书案后,在听到祁禛之的声音时,他先是一怔,随后略带诧异地抬起头:“我以为你今日不回来了。”
“我一早就告假了。”祁禛之往傅徵对面一坐,“老六老七呢?王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