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给我说了一堆豪门恩怨神神鬼鬼,要把我接回去。我只无语对他说了一句话:“大哥,我不姓张,我叫徐然兴。”
第二天他再来,已经把自己原本的名字改成了徐佑。我目瞪口呆,承认这个名字一听就很忠诚,麻烦他有病治病。
就这样,油盐不进、鸡同鸭讲折腾了两星期。最后他掏出手机,把我当天店里所有东西都买了,让我加他微信,加完就拉黑也可以,说以后除非要命的事绝不打扰我。
我没骨气,当场把手机摁亮了。他做事雷厉风行,搞定我大半年的营业额后,果然说走就走。
直到这次大半夜见鬼,我想起他说过些神叨叨的东西,硬着头皮又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现在大眼瞪小眼,徐佑倒是很沉稳,点点头对我说:“还有一个钟头的车程,我们就要回到张家了。”
苍天,他到底在说什么。
很快我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徐佑走到我的小店门前,拉开玻璃门,再把外面的电动卷闸门打开。
卷闸门嗡嗡往上升,外面的光亮和风声一下子都涌了进来。
还有不断后退的风景,色彩飞速卷动,倒灌的风被徐佑严严实实挡住了,只剩下些许吹动我的头发。
一瞬间房东化身尖叫鸡在我脑海里猪突猛进。
徐佑,他大爷的!他把我整个杂货店,墙壁连带地板全挖了出来,装在了一个巨大的车厢里。现在我们就飞驰在一条空无一人的盘山路上。
接着众多汽车鸣笛声响了起来,我看见数十辆黑色的车就跟着我们,前面也有鸣响为我们拱卫开路。
“我觉得有个熟悉的环境,你会比较开心。”徐佑说。
看我难以置信挣扎着要下床,他走过来,把我的腿一攥,摁在他膝盖上,自然地提起了床边的鞋子。
动作很忠诚,画面像杀人,配合他的个头整段像是今日说法刚放出来的。愣是给了我一种他在处理尸体、伪装命案现场的错觉。
铁钳一样的手根本挣脱不了,这厮分明习惯性用了擒拿。
我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跟李哥面面相觑。
“爹,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当保安。”李哥干巴巴地说,咽了口口水,“我不走了行吗。”
鞋穿好了。
我昏头涨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事情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先吐槽这种尴尬到爆炸的封建糟粕,还是立刻滑跪求求徐佑清醒一点,他真的认错人了。
我怕一个钟头后到了什么秘密基地,看了不该看的,才发现搞错了会被大卸八块。
“徐佑,我现在是失联,不是失忆。”
我说,企图用眼神让失心疯的徐佑明白,我到底有多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