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知苎默默地别过头,“沐浴。”
“好,你等我。”他深邃的眼神柔视她的不自在。
身边的人渐行渐远,她发了一会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昨日在生病,而她竟然禽兽心大发。
师知苎满眼恼意的把被褥盖在自己的脸上,在床上翻滚几圈,又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裳,但身子却是干爽的,可见他不仅被她过分了,事后还强撑着起来给她清理。
有瞬间她产生了微妙的愧疚,但这点细微的感觉在她舒服地躺在浴桶中时全都消失了。
沐浴完她裹着厚厚的衣裳出来,头顶还在冒丝丝缕缕的烟雾。
他拿着大氅走过去,顺势披在她的肩上,觉得她头顶的烟雾有趣,手指拂过,什么也没有捞到。
“你在干嘛?”师知苎抬手按在他拂过的头顶,不解的表情显得有些呆。
顾蕴光抿唇莞尔摇头:“没什么。”
师知苎点头往前面走,他跟在身旁,两人垂落在身旁的手不经意地摩擦。
他侧首看去,她的鼻尖微红,白皙的双颊也泛着健康的粉,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喜,心思微动,忍不住用小指勾住她的食指。
师知苎察觉他的小动作,眼睫微垂,没有反感与不适,反而心跳还有些乱。
他勾了一瞬间便放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大厅,冒着热气的饭菜已经摆好。
师知苎坐下捧起热粥小口地吃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面上精致的菜肴,冷不丁地偏头问他:“你好像很多钱。”
顾蕴光被她问得一怔,往常她都只是很安静地用饭,很少有主动与他搭话的时候。
其实师知苎问完便后悔了,但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已经付之于口了,只好稳住表情等他回答。
“我曾经与沈意奴合作,他名下的铺子皆有我的一份。”顾蕴光一壁温声,一壁厢舀了一碗药膳放在她身边:“补身子的。”
“哦。”师知苎木着脸颔首。
想起起来了,沈意奴富可敌国,顾蕴光有他一份,哪怕是边边角角也几辈子不愁吃穿。
看见手肘边的药膳,她下意识又问:“你昨夜的病好了吗?”
顾蕴光终于品出了一丝不寻常,定睛看眼前状似随意聊天问到这里的女人,舌尖尝到一丝甜味,眼眸微压,弯出温情的弧度。
“嗯,好了,一点不适都没有,很舒服。”
啪的一声,师知苎将碗放下,然后在他的眼神下端起药膳饮了一口,没说什么话。
顾蕴光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用完饭后,他转身去收拾。
师知苎看他的背影,莫名有种他像是贤惠的妻子,而自己则是时常外出的丈夫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