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木桃心想,岗前培训也没讲过这个啊。
她愣了下,为了保持队形统一,小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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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祁知辰严肃道,“如果难过的是我自己,那么就会下雨,如果我弄哭了别人,同时附带一些特殊手段——”
主要是通过肌肤接触,引导一下对方身上的能量。
“那么雨就会停止。”
蒋泽越在一旁反复品味这句话,片刻后小声总结:“有点怪,又有点奇妙。”
窗外高照的晴空将屋内映衬得格外亮堂,两声猫叫百转千回地飘远,暴雨中的小动物比人类更敏锐感知到自然的变化,纷纷出巢晒着毛毛。
陆黎扫过半片云朵都没有的晴朗天空:“这个能持续多久?”
祁知辰:“得看他有多难过了。”
何暮暮还没反应过来,两泡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闻言投来懵懂的目光。
祁知辰估摸了一下:“足够抵消原本应该下十五天的大暴雨了。”
蒋泽越不可思议:“真的有那么难过吗?”
战斗部本身正常人不多,何暮暮就是其中之一,有着普通的烦恼和普通的经济压力,对于未来还有那么点美好的期许。
所以在被无情戳中痛点的时候,悲伤才会那么大。
“没事,”上级陆黎终于发挥了作用,确定后边再怎么开心也不会影响情绪后,他对着何暮暮道,“回去给你加工资。”
何暮暮瞬间惊喜:“真的吗?谢谢队长!”
蒋泽越在一旁满脸还是太年轻:“以江城的房价,再怎么加也买不起房子,更不可能有女朋友。”
本次任务圆满完成,不仅如此还买一送一,想必成部长发际线都要笑歪了。
祁知辰只感觉到了疲惫,倒不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情绪反复多次转变的疲惫感,他总算明白天眷记忆里那句话的含义了,即——
管他下雨下雪还是下冰雹,这都不是主要的。
问题是谁能顶得住一天到晚十八中情绪来回不同切换还不带过渡的,要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才是最重要的。
“我叫了个车,”蒋泽越拿着手机,“直升机好像出了点毛病,音响失控了,要不坐车回去,正好南城里江城挺近的。”
陆黎:“再近也要开上四五个小时,问题严重吗?音响失控——研发部又乱加什么额外功能了?”
“不知道,”灵耀跳下直升机,揉了揉耳朵,“其实也不是不能坐,里面在循环播放着分手快乐、单身情歌、说散就散——也不知道是哪个受了情伤的研究院夹带的私货——”
陆黎当即转头:“车什么时候来?”
蒋泽越嘲笑:“能不能讲究点科学,还介意这个。”
“根据今天跳的哪个眼皮,来决定是左利手还是右利手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陆黎随手关上直升机舱门,动作一顿,扭头看着一脸神游的天眷返祖者,“你还要坐飞机吗?”
祁知辰心想,他可不是那种封建迷信之人。
在他的歌单里面,分手歌曲绝对不少,都二十一世纪了哪个土老帽还在意这个——
“坐车,”他微微颔首,“飞机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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