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没理会他,抱着脑袋靠着窗。
原堰启叹了叹气,离开了房间。
再晚一些过来的时候,姜淼还是坐在那里,饭没有吃,但是砸了一地。
原堰启没说什么,叫了人来收拾,然后就回自己房间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姜淼出了房门。
吹着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她还以为半夜的时候会安静一点,会让自己的心也平静一些,但真的坐在那里了才发现,也并没有,外头的保镖还精神着呢。
现在她已经不纠结留不留下了,她现在纠结的是怎么走?
姜淼抬头看月亮,然后又低头失笑,苦涩得很,她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处,一动也不想动。
有脚步声,很轻,轻到会让人错以为那只是一阵风吹过。
但是肩膀上被披了件衣服。
姜淼抬眸,没想到,身边的人并不是原堰启。
“张伯?”姜淼坐直起来,将肩膀上的衣服也下意识拉了拉。
“给你热了粥,吃不吃?”张伯语气挺轻快的,像是很多年前哄小孩似的。
“或者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买?”张伯很有耐心。
“不吃”,姜淼回答得乾脆,立场很坚定。
“那我陪你坐会”,张伯笑了笑,也跟着坐下来,坐在姜淼身边。
沉默许久,姜淼才开口,“张伯,我妈走的时候,你在这里了吗?”
“在的”,张伯点了点头,有些感概,毕竟过去了许多年。
“我要是也走了,他会气死吗?”姜淼觉得自己过于仁慈了,她还心疼原建军,原建军可是一点不心疼她啊。
张伯笑笑不说话。
“我不可能跟唐羽结婚的”,姜淼这话也不知道是跟张伯说的,还是自言自语。
“老爷子内心里很敏感,他也是受过伤害的人,唐家没有什么不好,根深蒂固跟咱们又是世交,是一个很端正的家族。”
姜淼蹙眉,突然笑了笑。
是挺正的,龌龊的东西谁会放到台面上,她现在还记得唐羽说他爸有私生子时的表情呢。
可能原建军看重的就是这样的东西,所以原家,他也不允许有过于笑话和忤逆的孩子出现。
“我可不是原堰启,继承不了他的端正面子。”
挺可笑的,原堰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像他,而姜淼却又偏偏不像他。
“老爷子是挺在意这些的,但是越在意结果越不如他所想,以前你妈走的时候闹得挺僵的,不少人看笑话,他虽然不说什么,但他心里是在意,再后来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觉得是不是有人又在看原家的笑话,现在马上还真的又要有个笑话了,所以他难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