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如看出苏以墨眼中的摇摆不定,她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你难道,就不想要我吗?”顾卿如低低开口,像来自沼泽深处的邀请。
在酒精的作用下,顾卿如声音更具魅惑,苏以墨的脑子彻底炸了。
二人你来我往的较量,在此刻以苏以墨的溃败收尾,一败涂地。
她唯有缴械投降,丢盔弃甲,像一个刚降临世间的婴儿一般,靠着身体最初的需求做出行动。
和在包厢中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次她们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头顶的白炽灯明晃晃地投射下来,落在二人线条流畅的身躯上,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亮得过分刺眼,顾卿如被牢牢抵在墙上,微凉的空气划过她的肌肤,玫瑰味的信息素在这一小方空间肆意弥漫,不加掩饰地急速扩散,让这一刻更多了几分迷情的意味。
二人的感官都被完全调动了起来,苏以墨牢牢扣住顾卿如的脖子,与她一同沉入沼泽深处。顾卿如眉头轻拧,轻伏在苏以墨肩头,燥热的呼吸喷薄其上,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仿佛溺水之人抓着海上唯一的浮木,紧接着她呼吸急促起来,张着嘴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企图获得一点垂怜。
苏以墨心中的爱意如滔滔江水,不可遏制,一阵充满节律的击杀声羞耻地响起,海浪重重拍打在礁石之上,激起好看的千重雪,在一阵宛如缺氧般的眩晕过后,海浪冲上了礁石的最高点,又重重摔下。
浪潮退去,只在浅滩上留下专属于深海的礼物。
光滑的美肌上每一寸都流淌着汗水,晶莹剔透,让肌肤看上去更加水润饱满,带着点还未散去的血色。
顾卿如竭力平息着呼吸,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发,身躯软得像水一样,被苏以墨牢牢扶着才不至于瘫倒在地。她的双手无力地维持了一会儿,终于认命地垂落身侧,头顶的白炽灯醒目刺眼,映出苏以墨后背的道道红痕。
二人从厕所回来时,红姐已经回来了,曲雅还在睡着。见她们一起回来,忙问:“你们去哪儿了?”
两人说上厕所去了。
之后红姐又把曲雅摇醒,苏以墨以为要准备回去了,结果红姐又点了许多酒,几人又重新喝了好几轮,曲雅更是拉着红姐扯着嗓子唱到都快哑了。
最终一共续了四个小时,玩到后半夜一点钟,连唱六个小时后,大家终于差不多尽兴了,就各自打车回家。
第二天早上,苏以墨醒来只觉得特别口渴,第一时间去净水器接了水,又简单洗漱了一下,重新冲了个澡,昨晚回来太晚,她虽然也洗了,但还是有股酒味。
头也痛得很,苏以墨敲了敲脑袋试图缓解头痛,昨晚不知道最后到底喝了多少,她发现原主酒量确实好,但红姐调的酒度数也是真的高,而且可能她穿过来之后就没喝过酒,原主的酒量或许也因此退步了不少。
她又泡了个热水澡,头痛终于缓解了不少,吹干头发,换了身家居服,准备吃早饭。她走到咖啡台边上,拿出养好的豆子,称了18g,倒在磨豆机里,磨豆子的功夫,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奶缸,她做这些的时候,嘴角始终含着莫名的笑意,是一种使坏成功的笑容。
其实她早就研究明白这台咖啡机了,也成功做出了味道醇正的咖啡,对豆子、咖啡器具也有了初步的了结,甚至还学会了拉花,不过在家喝一般就直接兑牛奶进去。她还试着将顾卿如带给她的所有口味的咖啡都复刻了一遍,有时候也能做出差不多的味道,但这些顾卿如都不知道,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就没借口再让顾卿如给她带咖啡了。
能再次见面的前提,就是彼此互相亏欠,欠来欠去,账算不清了,就干脆以身相许,不分彼此。
苏以墨接过咖啡液倒进杯中,单手托着杯子,一手拿起打发好的牛奶,哐哐在桌上连敲两下,将奶泡震匀,才往里倒,手腕轻柔抖动数下,最后往前一推,一个经典的树叶图案就做好了。
苏以墨端起咖啡满足地喝了一大口,上嘴唇因此沾了一圈白色奶泡,她一点也不在意,只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痴痴地笑。
聊天界面的置顶消息栏有一个红点,一条消息的预览内容是:昨晚是一个很美妙的夜晚,我很开心。
苏以墨放下手机,对着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人说:“离得这么近,给我发信息干嘛?”
视线尽头的人穿着苏以墨的短袖短裤,斜倚着门框,露出宠溺的微笑。
顾卿如含笑走上前,从身后抱住苏以墨,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视线落在咖啡水台。
接着她的手从苏以墨胳膊下面伸出去,端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想给我做咖啡啊,你这手艺……”
顾卿如的话说到一半停下了,又确认了一下咖啡机上的参数,“你会用啊!”
苏以墨转头,看着顾卿如,眼里是浮夸的震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是想尝试下的,没想到竟然味道还不错,可能是因为有某位咖啡大师坐镇,所以超常发挥了吧!”
顾卿如早已看穿她的把戏,指着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器具,无情拆穿:“这些专业的设备也是今天才会用的?”
苏以墨也不打算瞒她,将用过的杯子清洗干净,重新摆弄起机器,“给你做一杯,试试我的手艺?”
顾卿如但笑不语,直接端起桌上喝过一口的那杯喝了起来:“我喝这个就行,你再做一杯自己喝吧!”
苏以墨“诶”了一声,顾卿如已经端着咖啡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