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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六,距离二月月考还有两天。
县学的丙等堂里,充满读书的气氛。
众人恨不得早晚用功。
新生自然不想在后二十名,到时候课业会加倍。
老生也不愿意让新生超过自己,那多没面子啊。
就算班里最不认真的学生,此刻都专注起来。
纪元抽空看了看自己昨日练的一百个大字,其中还有三四处错误,今日要重点学习。
等到完全没有错误的时候,老夫子说就可以开始临帖,那才是踏出一大步。
练字这事,既要勤,也要思考。
直接闷头写字,写上一百年,也还是那个模样。
只有学习了名家的字体结构,笔画顺序,才能写好字,最后才是形成自己的风格。
纪元并不着急,只把每日练字当做磨炼自己一项事务。
把大字收起来,继续背诵今日的《诗经》。
说起来,十八万字的《春秋》他已经快抄完了。
要不然把《诗经》重新抄一遍。
毕竟这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等到月考考完,他就开工。
纪元继续背诵,此次考试,一考四书,二考《诗经》。
截止到现在,四书肯定要全考的,随机挑选题目,但要更精进,题目也更刁钻。
《诗经》则学了前十五篇,大概是要背诵跟理解,再深层次的还未学到。
在这方面着重学习,纪元圈了些重点,沉浸背诵。
一直等到二月二十八当日,整个丙等堂的学生,看着跟之前的乙等堂童生一般,眼下都挂着黑眼圈。
这就是考试周吗!
考试周在哪里果然都很可怕!
按照县学的习惯,其实考试当天并不难过,早上考一个时辰的四书,下午考一个时辰的五经。
考完就放假,比平时放学都早。
听着还不错,但对学生们来说,心理压力极大。
因为县学的夫子,会在第二日,也就是次月初一早上,在文庙祭祀时宣布成绩。
就连纪元也忍不住啊了一声。
换算一下,是不是约等于早上升完国旗,在国旗台下宣布全校成绩?
并且公布全校排名?!
这也太狠了吧。
而且一个下午段时间,夫子们就把试卷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