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了现在,说不定过两小时天要亮了。俺只是半夜起床上厕所而已,结果被黑瞎子拦下硬控了半个多小时,明明一开始困得要死,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俺伸了个懒腰,扭扭屁股转转脖子,然后把手伸到他面前,给他竖中指。
老夫微笑:“你没老婆不睡觉没有关系,俺有老婆还在床上,俺要去陪老婆喽拜拜了您嘞!”
黑瞎子突奇想嘴贱来了句:“走,我们一起吧。”他搭上俺的肩膀,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再把海楼叫过来,咱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
四个人?一起?在床上做什么?
老夫思想纯洁,但却不免地被他干扰到,脑海里浮现出不健康的内容,刚脑补出来就被刺激到,震惊得语无伦次。
“我、我、你你、他、他”
黑瞎子笑出了眼泪,无情嘲笑道:“疯子你这个样子好搞笑哦。”
“咔嚓”一声,一道闪光灯出现,老夫才现自己窘迫的一面被那个傻逼拍了下来。
俺气到极点,直接对他动手动脚,口吐芬芳。
三更半夜后院里居然闹了起来,突然一束强光照过来,比刚才相机的光更为刺眼,老夫条件反射地挤眼睛,用手遮挡。
“我就说周围怎么叽叽喳喳的,敢情不是鬼在叫啊!”
张海楼光着膀子,穿了个大裤衩,脚踩一双破得不能再破的拖鞋,他看起来困得要命,眼睛都睁不开,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脸上了。
他拿着手电筒,将光照在俺脸上,怪不得那么刺眼。
“张海楼,你他妈的有病吧。”老夫直接吼他。
张海楼直接把手电筒光射在俺眼睛那里,烦躁道:“你才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衣冠不整的在后院里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做出一副捉奸在床的唏嘘样儿:“啧啧啧,梅子墨三更半夜约会一风情浪荡男,奸夫还是撬兄弟墙角的老熟人。”
张海楼义正言辞地批评:“伤风败俗!不守男德!败坏名声!辣眼睛!”
接着他冲主卧房大喊:“族长梅子墨在外面偷男人!他出轨啦!”
老夫一个激灵冲上去,恰巧被黑瞎子故意伸出的脚绊倒,帅脸摔到地上,疼死。但俺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冲上去捂住他那张贱嘴。
“啊啊啊啊!别说了!俺可以解释,老婆你千万别信啊!”
张海楼和俺扭打在一起,骂道:“解释就是掩饰,疯子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哈哈哈!”
张家人耳朵灵敏听力好,刚才老夫和黑瞎子在院子里说的话,张起灵在房间应该听得到,至于他听不听得清楚,听到哪些信息就不得而知了。
但张海楼喊的那些话他肯定听见了,老夫冷汗沾湿后背,不由地感到紧张害怕。
该死,俺和黑瞎子清清白白,明明没有对不起张起灵,但还是控制不住很紧张,真要命。
“好了睡觉吧,黑爷我困了。”黑瞎子打了个哈欠,双手插兜,迈着不羁的步伐,慢悠悠朝卧房走去。
俺也转身回房,抱着俺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觉。
说正经的张起灵肯定不会信张海楼的胡言乱语,其实俺根本用不着紧张也不用担心,现在重要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而是这张师父留给俺的白纸。
黑瞎子用井水浸湿再拿到月光下,火麒麟图案凸显,在漆黑的夜里着暗光。
今天晚上俺要是睡不着,就把这张火麒麟地图给老婆看吧,麒麟为张家信使,与东北张家渊源颇深。
本家人有麒麟血纹麒麟纹身,俺老婆张起灵为张家族长,他知道的肯定比黑瞎子那厮还多。
要解开其中的秘密必定绕不开东北张家。
如果俺真的是张家人的话,那张起灵不就是俺族长嘛。
老夫脑补出一个悲惨的故事,二十世纪初社会生巨大变化,辛亥革命推翻清王朝的统治,结束了中国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
皇族覆灭,各地区的封建大家族也没落,各地充斥着战争、死亡和病毒,东北张家人去楼空,不复从前兴盛,老夫成为流落在外的张家遗孤,被师父收养,抚养长大。
俺长大后不仅认祖归宗,还睡到了自家族长,嘶想起还挺刺激的。
可以把这段情节写进话本小说里,保准大卖嘿嘿嘿。
俺总觉得和自家族长谈情说爱有点背德感那味儿,可能是俺道德素质太高了吧,也有可能是俺家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