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行令台上的人后,白雀道:“台上只有周思,璧音还没来。”
沈遇星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没看见璧音的身影,立刻掏出风聆玉再次给她发消息:“我到行令台了,你在哪儿?”
仍是没有回复。
一人一鸟躲在第一排最边上的角落等了一阵,白雀问道:“啊呀,她是不是不打算来了,要不要我去找找她?”
“……”
这个点没出现,还不回他消息,十有八九是没看见消息也不打算来了。
沈遇星叹气,无精打采道:“走,这儿没什么可看的。”
他正要打道回府。
台上忽然一声长喝,有人叫住他:“沈遇星!”
周围挤着的人群莫名其妙后退,看热闹的人将目光从台上移到他的身上。
白雀十分警惕:“看样子他想找我们的麻烦了。”
沈遇星薄唇紧闭,微微侧首睨着台上之人,周思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是那胆小鬼是害怕被我教训,所以临阵脱逃了,你要替她应战?”
白雀听言挥动翅膀,怒道:“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谁是胆小鬼!你个没教养的东西,有本事和鸟爷爷我打,鸟爷爷我当年叱咤风云,打得你祖宗是屁滚尿流,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大放厥词,有本事你再骂一句试试!”
他欲飞上前,却被沈遇星一把薅住。
“别急。”他说,“无非是逞口舌之快,我们要真上去就上他的当了。”
“上当?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他,怕什么上当?”白雀觉得好笑,就算他现在只能以鸟身示人,对付这个小子也是绰绰有余。
沈遇星将他捉了塞进腰间的袋子里,只余一个鸟头在外。
周思看着他的动作,故意挑衅道:“若是你要替她也不是不行,虽然只是个在御修殿学了六年的废物,但你若输了,师兄绝不会嘲笑你。”
他双肩抖动,笑得十分猖狂,“毕竟入宗这些年,升不了殿就算了,次次考试垫底,对外也未曾展示过什么真功夫,靠着当年运气好的老本在平云宗一直待到今日,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你是个什么实力。”
沈遇星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他,在众人都屏息猜测他会如何回复的时候,他嗤笑一声,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杀伤力十足。
周思顿感受辱,提声笑道:“你要走?我就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看来‘怂’真的是会传染。”
沈遇星顿步,旁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台下议论纷纷: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沈师兄和新来的小师妹有一腿?”
有人弱弱道:“那个,我天天去膳堂吃饭都能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看起来确实有点关系,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