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劲的大掌好不留情得扇她臀部,声音响亮得让林如昭羞耻得闭了嘴。
陆劲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你敢打老子,明天就敢谋杀亲夫,老子得好好给你立个规矩。”
林如昭挂在陆劲的肩上,身子半荡下来,只觉陆劲腿长又迈得快,周边的景色快速地退去,逐渐变成她熟悉的院落,林如昭心慌不已,忙辩解道:“那只是意外。”
“只是意外,你跑什么?”
陆劲掀开帘栊,候在屋子里的春夏秋三个丫鬟都齐齐出来,被陆劲喝住:“都出去!”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就见陆劲转进里屋,将林如昭扔在了床上,她刚爬起来,陆劲的身子便如山般压了上来,那道指甲印痕也同样到了眼前,叫林如昭看得心虚。
陆劲捏过她的脸颊,叫她看着自己:“真是意外,还不敢看老子?怕只怕确实是意外,只你心里遗憾不曾伤我更重。”
林如昭的心思被揭穿,更不好言语了,只道:“这伤明天就该好了,侯爷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林如昭倒不曾想与陆劲撒娇,只是小姑娘嗓子绵软,说话又慢条斯理,听起来就像甜甜绵绵的棉花糖,陆劲的目光晦暗了下去,他摸到褙子的珠贝系口,解开,道:“撒娇也没用,该立的规矩,老子今天必须给你立上。”
第14章
军营的规矩,若是有人违反军规,要受军鞭伺候。
林如昭亦是如此。
又硬又烫的鞭子抽过来时,直打得她身上肉波汹涌,林如昭脚趾瞬时蜷缩,抵着芙蓉簟往前怕,试图躲开惩戒,可陆劲只是稍稍伸了长臂,便将她拖拽回来。
响亮的巴掌声响在林如昭的臀部处,陆劲挑眉:“要跑哪去,越发没有规矩了。”
林如昭倒抽着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细长,最后呜咽着消失在齿缝之间,陆劲从身后压过来,脸枕在她的肩窝处,咬她的耳朵:“知错了还不认罚,可见你不是真心,老子得好好地教教你规矩。”
云移日落,月升东方,青桐院掌上了灯,林如昭终于从浑身酸疼中醒来,她脑子还有些发懵,以为还在林府,可那腿稍许动了动,那种好似被人拆开骨头吃了一遍的感觉,又立刻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她忙爬起身,要唤丫鬟,可是才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嘶哑不堪,根本发不出高声。
不用说,她的嗓子经过白日的折腾,已经坏了。
陆劲把她教训了个彻底。
好在外间一直有伺候的丫鬟候着,林如昭醒来一动,她们便察觉到了动静,冬菱忙进来:“姑娘可是饿了,奴婢命人进来摆饭。”
林如昭用她那嘶哑的声音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冬菱答道:“已是亥时过三刻。”
亥时过三刻……
林如昭听得都要晕厥。
她做新妇的第一日,不仅错过了晨昏定省,就连午膳晚食都不曾用,大剌剌地在床上睡了一整个白天?
林如昭急起来:“万寿堂那边可派人过来询问?你们怎么都不叫我?我林府向来书香传家,我这般作派,岂不是要被人戳阿爹阿娘脊梁骨?”
冬菱忙道:“是侯爷特意嘱咐我们不必叫夫人的,只让夫人好好歇息。万寿堂那边没有着人来问话,只是用膳时送过来两个食盒,都在灶台上温着。奴婢便想着夫人辛苦,侯府好似也没多话,就没叫夫人起身了。”
林如昭听冬菱的话就红了脸,白天陆劲闹她的时候,玩了点花样,那动静自然收不住,冬菱在跟前伺候,自然免不了要听去。
林如昭脸臊得慌,只想把冬菱支出去:“我饿了,你随便给我拿些吃的。再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冬菱便出去吩咐了,林如昭起身,她才刚只注意到四肢和腰身都酸疼不已,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干净得很,好像已经被人拾掇过了。
林如昭以为是冬菱替她收拾的,便未曾多想,起床披衣,又见屋子里多了个冰盆,七轮扇扇出的风向床榻送来时,正好要经过它,因此多了几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