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连沐浴都撑不住,酒要去安置,春玉只得拿了沾水的巾帕替林如昭擦了身子。
林如昭迷迷糊糊间听秋琴责备春玉:“姑娘酒量浅,你怎么不看着些?大婚之夜就醉得不省人事,明日那元帕该如何交待?”
春玉小声道:“还是临出门前夫人嘱咐说晚间可以让姑娘喝些酒,也好受些,我便没十分劝。”
林如昭脑子一团浆糊,虽听进去了对谈,却委实没有想明白什么叫好受些。她只自顾自抱着被褥睡去。
正睡得香沉无比,忽然,她感受到身后贴过来冰凉的硬石般的东西,咯得她背后蝴蝶骨难受,她便伸手要去推,却不想先叫人趁了先机,先杯含住了耳垂,齿尖细细地碾着柔弱的耳垂,颇有几分算账的意思:“叫你等着老子,怎么还是先睡了。”
林如昭觉得他烦,嘟囔道:“就要先睡,你管我?”
陆劲低声笑道:“人长得小小的,脾气倒是大。”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你睡着便是,老子伺候你。”
可当陆劲探进第一根手指后,林如昭的瞌睡很快就被驱赶,她本是侧卧的姿势很快被作弄得也卧不住了,她脸埋在枕间,微张双唇,仿佛不幸跳到岸上快濒死的鱼,偏陆劲两条有力的胳膊还锢着她,将她的囚在他怀里,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任着他胡作非为。
陆劲道:“好昭昭,都说老子疼你了。”
第12章
是夜,迢迢星河落九天,蝉鸣藏树风静摇,红烛浅映茜纱窗。
密叠叠垂落的床帏间隙忽然探出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床围,在温凉的雕花围木上留下清晰的几道汗腻子,继而,那床帏之间钻出一张被青丝黏住的脸,满是朝红,眼眸里窝着亮亮的水,盛不住似的,从小脸挂到了下巴。
但也不过是一瞬,背后探过来一只古铜色的大掌,将那张满布可怜的小脸按进了被褥之中,同时握住那只还在挣扎的手,将它擒到后背缚住。
黑山撞着白云,那凶猛狠厉的劲道好像卯足了力气,要把白云撞散,撕开天空的口子,也要像共工怒触不周山般,降下迅猛的洪水来。
林如昭彻底没了力气,她合不上的嘴唇只能细弱地给她送来稀薄的空气,她此时连骂陆劲混账都骂不出声,只能惯性似的在心里想:这陆劲,果真来找她寻仇了。
等雄鸡唱白,精神抖擞的陆劲终于肯停歇了,他吃饱餍足后,才想起该发好心把快掉到床下的林如昭捞了上来。
他浑身都是汗,胸膛又热又冷,像是被烈日炙烤过的石头,烙得林如昭又出了身汗,她气恼不过,抬起发软的腿软绵绵地蹬了陆劲一下,便要从他怀里爬出去。
才爬两步,就被陆劲扣住腰又扯了回来,此时大约察觉了她的不乖觉,陆劲便更为过分,索性用他修长的四肢做锁拷,牢牢缠着林如昭的肢体,将她死锁扣住。
陆劲确信林如昭走不开了,方才掀起薄薄的眼皮问她:“干什么去?”
林如昭的身上到处都是汗,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液体,堵得她难受极了,她便没了好气声:“叫水沐浴。”
陆劲哦了声,道:“要跟老子鸳鸯浴。”
林如昭被他的没皮没脸惊住了,她道:“我要自己去沐浴,没说要跟你!”
陆劲啧了声:“你现在还走得动?还爬得进浴桶?”
那声音听着好像林如昭胆敢逞回能,陆劲便能将她摁着再来一回,林如昭忙道:“有丫鬟服侍。”
“大晚上的把人叫起来多不好意思。”好生稀奇,一贯厚脸皮的陆劲现在竟也知道难为情了,“老子伺候你就是了。”
他说着便掀开了床帐起身,林如昭忙卷住锦被往床里爬去,她倚靠着枕头看她的新夫君。
陆劲浑身上下都很硬实有力,腰胯尤其如此,林如昭方才已经体会过了,却还是头回在灯下看他这健壮的身躯。
就见他坐在床边穿亵裤,脊背微微弯曲,背部隆起的肌肉如山脊般,线条流畅矫健,仿佛健美的猎豹,肌肉收到腰侧时收得格外紧实,两侧还有浅浅的腰窝,林如昭想起方才她的脚后跟便抵在此处,从她足上滴落的汗水与陆劲本人的混在一处,都窝在这里,随着腰窝呼吸般一挺一落,也被她磕出水泽声。
林如昭便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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