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他居然听到了。
林如昭眼看着他微微怔了下?,手指抵着她的脸,将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也看不?清脸,哭了吗?听到这声音,应该哭了吧。”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抽身离去,虽然那儿依旧振奋,他却没有在强迫林如昭,反而扯过了被子围上。
他说:“我之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声音小小的,像是在解释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
但很快他就觉得很没脸地‘啧’了声,因为他想?到听不?到声,但不?代表感受不?到林如昭的动作,昨夜她分明?是不?情愿的,只是他被杀戮弄得征服欲上了头,反而被她的挣扎搞得兴致大?发。
他倒了下?去,侧躺的身姿,背对着林如昭:“下?次别?来了,军营这边的梦都不?是很好,不?是杀人就是那什么,你来了只能被欺负。”
林如昭觉得好奇怪,按说梦里杀人越货都没什么,陆劲也只把?一切当作梦,那为何当他和她发生了对谈后,他又觉得她是活生生的人了,再?也不?肆意妄为了?
她没想?明?白。
但对于林如昭来说,这其实也只是个梦,她觉得她把?话?给陆劲交代清楚,让他别?死就算仁至义尽了,等她醒来后,她还要跟他和离呢。
林如昭便想?开口,忽然,她发现陆劲的动静不?是很对,他背对着她,手臂在快速地滑动着,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肉绷得青筋都绽了起来,他的喉咙间发出困兽的痛苦嘶吼声,但怎么也得不?到解脱。
陆劲对于那些事情的所有知识都是从林如昭身上学来的,往日里就是连五指招待自己都不?曾有过,这样一个连素都没吃过直接上了荤的人,又要回去被逼吃素,自然难得其法。
林如昭就不?吭声了。
她不?想?被陆劲发现她还在这儿。
但是陆劲显然记得她,他自我招待了一刻钟后,不?仅没有解脱,反而被越拱越有火,痛苦无比,他粗声道:“你出个声。”
林如昭懵了下?:“啊?”
陆劲咬牙:“再?多些。”
林如昭:“陆劲?”
陆劲的鼻息声变重了。
林如昭又叫了他两声,他终于得到解脱。
床帏内气息腥重起来,陆劲翻过身来,双眸湿亮地看着她:“你怎么还不?走??”
林如昭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离开。”
陆劲‘哦’了声,又过了会儿,道:“你怎么连续两晚都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不?知道。”林如昭想?了又想?,觉得输人不?能输阵,即使现在陆劲还不?认识她,她也必须得占着陆劲的上风,“可能你喜欢我,想?让我过来吧。”
陆劲就不?说话?了。
林如昭看到他的耳尖诡异地红了起来。
林如昭惊诧无比:“你真喜欢我?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你也能喜欢我?”
陆劲把?手指搭在眼皮上,遮住了那双雾气朦胧的眼,白皙的脸皮明?明?都涨得通红了,却仍旧梗着少年人的死要面子硬着嘴皮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声音挺好听的。而且,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把?第一次给你了,喜欢你怎么了?就跟你说得一样,若是我不?喜欢你,你能两次进入我的梦吗?我之前都没有梦到过小娘子!”
林如昭单知道女郎会对初次的郎君爱得要死要活,不?知道陆劲也会如此。
她震惊之余,又记起陆劲毕竟是个会孕吐的郎君,他厉害得很,因此又诡异地觉得这确实是陆劲能干出来的事。
于是她心情复杂地道:“你的喜欢真浅薄。”
陆劲觉得林如昭这话?当真没有道理:“如何浅薄了?北境那样多的歌坊舞楼,艳名远扬的花魁不?知凡几,军中不?置军妓,但那些把?人头别?在裤腰带上,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大?头兵都爱流连烟花柳巷,就我不?去。”
“因那些妖娆的女子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没有兴趣,倒是你,听不?见声,看不?清人脸,只是隔着床帐看个绰约的人影,便叫我起了兴致,这还不?算喜欢吗?”
尽管陆劲现在年方十八,但隐隐已有了日后不?要脸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