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从不往头上插戴金银,烟洛也从来不戴,她挽头发的簪子都是木簪,是我亲手雕刻了送她的,所以你往头上插金簪戴金钿,我才会觉得有些俗气。”
杜鹃听他竟然又说自家主子俗气,心里很不高兴,放眼整个京城,稍有家底的女子,谁不戴金簪银簪?只有那些穷苦人家才会用木簪,因为他们买不起金簪。
她转头看向沈晚棠,却见沈晚棠还是笑着,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模样。
“世子觉得金银俗气,但我很喜欢这些,这大概是骨子里的东西,没办法改变了。倒是烟洛姑娘,高雅脱俗,不爱金银珠宝只爱木簪,确实是当下的一股清流,难得的很呢。世子往后多送她木簪就是了,她必定十分欢喜,千万别送金银俗物,不然烟洛姑娘该觉得你不懂她了。”
萧清渊见沈晚棠夸赞楚烟洛,心里有些高兴:“你倒是个有眼光的,烟洛确实是一股清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喜欢她。你放心好了,我必不会送烟洛金银俗物,我看这些东西还是适合送给你。”
沈晚棠终于露出了真挚的笑容:“世子说的对极了,金银俗物,就适合送我。”
萧清渊点点头,拿着借到的银子,转身走了。
杜鹃颇有些不忿:“世子妃,您也太好说话了,世子都说您俗气了,还明里暗里的抬高那个楚烟洛,贬低您,您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我看您就不该借给他银子,这人一边求您借银子花,一边还要嫌弃您喜欢金银俗物,古怪死了!”
沈晚棠笑容不变:“傻丫头,要是被他说几句俗气,就能得到金银俗物这等实惠,那就让他说好了。更难听的,他也说过,难不成我全都要跟他一一计较?那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更何况,我借给他银子,也是看王妃的面子,王妃虽然说断了世子的所有供给,但是我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听到她跟嬷嬷打听世子的情况,王妃就这么一个儿子,心疼着呢,否则也不会纵容他把楚烟洛接进府里来照顾。”
她愿意借给萧清渊银子,可不是为了萧清渊,她是为了博取婆婆的好感而已。
婆婆就算被她儿子气病了,可还是惦记着儿子,一边想让他吃吃苦头明白她做母亲的良苦用心,一边又不想让他吃太多苦头,免得真把儿子身体折腾坏了。
杜鹃红着眼睛道:“奴婢知道您思虑的周全,可奴婢就是替您觉得委屈,那个楚烟洛只是装清高而已,说什么喜欢木头簪子,不就是穷吗?说的那么清新脱俗,奴婢就不信,给她金簪她会不要!”
“琴心都说了,世子从私库里拿走一株极品血珊瑚,价值万两黄金,本来是要让墨机拿去外头卖了换钱给楚烟洛买燕窝吃,可那楚烟洛宁肯不吃燕窝,也要把那株血珊瑚要走,她分明就是很爱钱很贪婪!”
“可世子看不破,还把她当成个宝一样接回府里住着,还要让您给她请太医,甚至世子还想让您亲自去给她治病,世子实在太不像话了!”
沈晚棠淡淡的开口,情绪比她的贴身丫鬟稳定多了:“家和万事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世子觉得她好,想宠着她,那就宠着吧!你不觉得,有楚烟洛在,是件好事吗?”
杜鹃震惊:“这怎么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