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教训的是!”她低头沉思。
“你这人真是,要我怎么说你!哎!要不是我来找虹长老来议事,谁还能帮的上你!”
“是,师父教训的是!”
“绝对不可再有下次,不然这可是抄家之罪!”虹烟无奈的看着她,到现在那颗心还有余悸,她宁可战死杀场,也不要这样活活被吓死,要是她看不懂她那手势的话,她该怎么办?纳纱该怎么办?
“是,师父教训的是!”
虹烟听着那句话疼的直摇脑袋,还好是过了,真是老天开眼!派她前来助她一臂之力。
两人就这么分道扬镳,纳纱要回她的茅屋,她还要去官僚室找虹家长老议事。
“长老,烟儿来晚了!”虹烟笑着走了进去,“您找烟儿是有何事?”
“哦!烟儿你来拉!”虹长老放下手中的奏折,撩起胡须道,“其实不是老夫找你来的,是护法大人托我找你过来的。”
“啊?”纳纱?
……
[宫廷斗争:一吻入梦]
她已经十六了……
十六的少女是该嫁了……
纳纱一步一步的踏出宫殿,她的双脚还在颤抖着,没人看出来她的双眼下有着浓黑的眼圈,负在她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已经支撑不住那瘦小的身躯,她快要倒下了,但这里不是她能倒下的地方。就这样踏出了那座宫殿。
这里,不是她可以倒下的地方……
他们都知道她遇事皆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但谁又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咚”“咚”“咚”
茅屋的门吱嘎一开,元宵一见那人就哭了出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呜~~”她牵着纳纱的手不放,哭声不止,“要不是你事先跟我们说过,我还真要出去找你了,都三天三夜不回家,也不知道你人跑哪去了,你是要担心死我吗?”
(三天三夜,她已经三天三夜都没合上眼了,现在到家了,她可以睡下了吗?可以吗?)
“纳纱!”司徒空吓的跳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消瘦的身体倒了下来,“纳纱!你……”
她倒下了……
(只是,她能倒下吗?)
“怎么这样?人都昏迷了还难受成这样子,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元宵两手握住纳纱的手,看着她躺在床上,两眼紧紧的闭着,却死死地皱着眉,拼命摇着头,她到底在抗拒些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不安?她不懂。
(她三天三夜都没睡了,为了等那八王爷到来,她去城门守人,守到了还得先他一步进宫找上虹家长老搬来救兵。)
“你就不能安心的睡一会吗?”元宵那哭音发抖着,她在对她说,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元宵。”司徒空看着床上睡的不安的女孩,心疼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去请个大夫吧!”
(她还得等,等那八王爷提及她,等那皇帝要开口宣她时,再先他一步出了口,不然……)
“姑娘是过度劳累,处于昏迷,眼下只能给她开些安魂药让她服下,好好睡上一觉,隔天就没事了。”大夫就这样留了一包药走了。
“司徒空,你看着她,我去熬药。”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吗?
连昏迷都不安分的女孩,谁能够帮帮她,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到底有几分的把握?如果虹烟看不懂她的手势,如果那八王问的问题连她也招架不住……)
“你到是喝进去啊!不要吐出来!”元宵托着那还在死命摇头的纳纱,看着她把药吃了进去,又眼看着把药吐了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有几成把握?三成,就只有三成!她这一生都在赌,赌输了就是死,但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身边还有他们,她也拿他们的生命在赌,若赌输了……)
司徒空轻轻地握上那只泛白的手,那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单不放,她是要把那些布料给抓下来吗?她的嘴还在抖,她是想要说什么!他心疼她,却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
(原本不应该发生这件事的,如果当初她没那样睡下去,乘着这机会把六王子拉下位,她就可以脱下她的朝衣,就不用为了这次,拿着他们的生命去赌。好好的一个机会……)
“怎么办?她吞不下药,吃了就吐。”元宵急的如热锅蚂蚁一样在床沿边走来走去,骂到,“那什么庸医!开的什么鬼药!”什么用都没有,她还是那样痛苦的不肯合眼。不对,她合了眼,却不肯睡去,死都不肯安心的睡去。
(她从小失去母亲,从小就一个人流浪着,然后是林嘉,而后是官青,再来连官爷爷,官奶奶都被她给逼走了,她只能在梦里见到她们,虽然醒来都不曾记的,但是,她一直再想见见他们,哪怕是梦也好。可是,就因为她贪了这一欢梦,机会丢了,她把机会给弄丢了,不可原谅。好不容易老天又赐给她家人,她却要拿他们的生命去赌。她已经不能再睡下去了,她得醒来……)
“你说是不是她被什么付身了,才会这样的?”元宵已经语无伦次了,她只想着怎样才能让她安心的睡去。
这是她的家呀,她连在自己的家里都不肯安心的睡下了吗?
(她不能睡……)
“司徒空!”元宵突然抓住司徒空的领子说道,“我们把她送进宫吧!殿下肯定有办法的!”去那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
司徒空用那双蓝眸看着元宵,不说话。
(她才十六岁,就只有十六岁,她身上背负的负担到底有多重?她母亲给了她无忆,她也想就这样忘记,忧的喜的全都忘记,只是她忘不了,什么都忘不了啊!就好比纳纱!纳纱!纳是她母亲的名,纱是他父亲给的名,她想两个都抓,却两个都抓不住。两个都抓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