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死的畜生!她心突跳着往前奔去。
[宫廷斗争:四面楚歌]
她,如今是凤朝武官,赐右护法之名。
她,如今乃是凤朝的神话,传奇女将,羡煞国人。
只有朝中官员才知道,她其实只不过是个花架子,圣上不看好她,朝中官员也不看好她,毕竟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能有何作为,当日她打败上代武官虹烟的事也只当是个闹剧罢了,就君无戏言四字让她成为了凤朝的武官。
如今,她既已是武官,便不能住在学院里,她和元宵租借了一栋茅屋,屋里简陋的只有一张床,两张椅子,连张桌子都没有,纳纱每月拿的薪俸也就只能维持如此。她每天就这么上朝下朝,朝不谏言,上不避讳,下不举人,朝中官员也就只当她是架花瓶,装饰罢了。
今日上朝,朝中谈论与筑西国的战事。筑西国与鸾凤国自前年开始,大仗小仗不断,持续至今,圣上正与朝中大臣讨论是攻是和的问题,大殿之上议论纷纷。
“如有进谏请上奏~”安公公尖拔着声喊到。
“众爱卿有何看法不防直说。”
“陛下!臣主张攻!筑西国与我大凤纠缠至今,其嚣张姿态实在有损我大凤威严,应该给予教训。”左护法上前一步大声说到。
圣上静默不语,而后道,“右护法对此有何看法。”
朝上大臣纷纷切切私语起来,圣上居然开始询问起那乳臭未干的毛孩,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纳纱也是一惊,要是以前,此等大事轮不到她开口,陛下也从不曾询问过她的意见,如今他开了口,那就表示他打算要罢了她的官。
自从一开始,圣上就没看好一个小女孩,她扬言要打败虹烟他只当是个笑话,就因为一句君无戏言,让她当上了武官也就罢了,但毕竟武官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他打算让她当个几日,再找个理由撤了她的官位,还给虹烟。
如若是以前,纳纱无所谓被不被辞官,而今,她这官不能丢,若丢了她就再也没机会把天上之人拽下来,她要保住这官,这事态问题必得回答。
哎~她摇头苦笑不已。
“回陛下!臣以为要和。”
在朝官员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赞成的点头,不赞成的耻笑。
“右爱卿到是说说原由。”
“回陛下,筑西国乃与我国临郊,长年战事不断,侵犯我朝,可见他国之野心,而东南与我相隔两界,却与我朝交好,如今东南内乱……”
这话一出,全朝大臣哗然一片,东南内乱……
纳纱一听朝上的喧哗,心下一顿,完了。
上坐龙尊一听,也是一惊,东南确实内乱,只是他还没跟朝中所有大臣宣布,她又如何知晓。
东南内乱,殿下之女若明白个一清二楚,她要么不是智慧过人,要么,她就是东南的内奸。圣上杀机顿生。
纳纱听见朝上那阵阵私语,她就知道自己一语捅破娄子,朝中大臣知道东南内乱的不是没有,而是能看穿此事的人不多,除非陛下宣布出来。现下她要不把话说个明了,眼前的人定会把她当是东南内奸暗杀了她,哎~~她连叹数声。
“陛下,筑西长年与我交战,其矛头并非指向我凤朝,东南才是他的目标。东南之太子一年前去世,东南国继承人便落到东南二王爷手中,只是太子死得蹊跷,只怕是有心人之事,东南内乱不平,筑西国矛头指向我朝,我若攻,他便退,反攻东南,一并吞下,我若帮东南助势,他便反攻我国,筑西兵势强大,敌之不得。”
陛下不语的看着她,她的话句句有理,他摸了摸龙须思索着。
“陛下,筑西兵势虽大,但我朝可与之一拼,但估计没个十五年是打不下来,现今只能派使节出使筑西劝降,好让东南得以喘气,恢复内乱。”
“好!好!”圣上拍案叫绝,“出使筑西一事那就有劳右护法了!”陛下的意思就是要她出使筑西劝降,成了有赏,不成就赐死,他拐了个弯要害她。
今日,她为自己立了一大敌,出师不利啊!
退朝之后,她步行往自家走去,迎面来了一辆马车,车上载着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子……
……
市街上,一辆马车奔驰而过,车上的男子望向车窗外,看着路上的风景,看着行人,看着地上的人贩子和一堆奴隶。忽地一对蓝光串进他的视线。
“停车!”
“淤~~”车夫急刹车,“六爷?”
车上的男子下了车,走到人贩子旁边,盯着地上一个娇嫩的男孩,他用脚尖挑起他的头。
好一对漂亮的蓝宝石!
他蹲下身子,拿起手帕,覆在那男孩的下巴,拖起来细细的欣赏着,他轻舔朱唇,心里痒痒的,那男孩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啊!虽然脸蛋有点脏,只要带回去洗洗……呵呵!
纳纱走在街上,看见六王子的马车停在路边,她就当没看见一样,从车的另一边无事地走过,心里不断地默念着:看不见,看不见。她走了过去。
只要不看他们就好,不能再管闲事。
她低垂着头,继续向前走去。
“小贩子,这人我要了,多少?”
那人口贩子一见是金主激动的连忙扑了过去。本来那男孩卖了好几天都卖不出去,因为他的眼睛像是妖怪,人人都避开,他打算就拿个五两垫垫本,现今一看那大爷,嘿嘿!“五十两!”他摩拳擦掌着。
那男子皱都不皱下眉就拿出了钱袋。
成了!
他付了钱正准备上车走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