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迷的时候,轻轻托起他的脸,吻住他的眉,一路轻滑向他的鼻,细致的索吻着他的温度,直至他性感的薄唇。想着那天,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颤,原来这就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抛弃自己又亲手拿回自己。
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醒来第一眼,便能见着自己心爱女人陪伴在身边,这种梦曾有过好几回,每次醒来却只是一场空,失落到他揪不住双手为止。他好想用自己的权势来禁锢住她,奈何让她夺了先机,自己把自己禁锢了起来,人就在眼前,却只是一缕背影,让他碰不了她,就算他把她揉捏在掌心,也只是具冰冷的尸体,两人相望,终究无法交集。她不贪心,钱她不要,名利她不要,权利也不要,她只要一片温馨,家的温馨,这渴望大到令她胆怯为止,无法跨出自己的牢笼。他悔过,懊过,恼过,一半的原因也由他起,但时间不会倒退,他只能耐心的等,等她回头望他一眼,给他次弥补的机会,然后打开她的心,解开牢笼,再套住她一生,一辈子。
老天终于让他等到了,回忆着她向他伸出手的那刻,觉得好不真切,他这梦境似真似假,要如何证实?
“你……”沙哑的声音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他到底昏迷多久了。
“殿下你总算醒了。”纳纱抖了抖烘干的衣物,叠好放在旁边。
“你过来。”二王子伸出自己唯一的动的手,召唤着她,他要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
纳纱狐疑地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问,“怎么了?”
他伸手抓住她衣领,慢慢往下拉,这轻微地动作用尽他全身的力气,额上不断地溢出冷寒,这疼到骨子的伤撕扯着他,却幸福的看着自己的手牢牢抓住她,死也不愿再放开手。
他想把她拉下身,纳纱双手撑住他两边,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放。看他的样子,若吻不到她,是不会死心的。叹了口气,低下身子便遂了他。
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却更让他心悸,这几天来比梦境还不真实,仿若这世间里就只有他们俩,无人侵扰,真想让时间停留在此不变,二王子看着旁边那熟睡的身影,他慢慢起身挪了过去,前几天伤重,动坦不得,现在已经好了六七成,蠢蠢欲动的心开始发芽。
他悄声挪了过去,一指撩开柔发,轻柔地划过她的眉,停留旋绕着,她像是被吵醒似的晃了下头又沉睡下去,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炽热的眼神。
“咻”——一箭飞射而来,穿过两人的细缝,阻挡掉他的狼吻。
二王子一惊,起身挡住身后的人,眯起双眸瞪向来人,盯睛一看,居然又是那张阴魂不散的脸,顿时,他周围都阴沉下来,全身冷了下来,双眸如狮子般嚣张,直逼向树下的人。
晓夜从一颗大树边探出半个身子,手了握着轻震的弓,用唇语威胁道,“若敢碰她,就杀死你!”就算他哥已死,但他还是想帮他哥抢回那女孩,管他对手是谁,他照射不误。
不让他碰?凭什么!二王子邪邪的裂开嘴角,不顾纳纱睡得正香,转身抄起地上的身子,让她背对着那张恶心的脸,趁她迷茫之际,狠狠的吻了上去,手指插入她发间,揉乱了她一头秀发,像是要吸走她全部的精魂,席卷她全身,他吻的投入,眼却挑衅的看向那边,不让他碰,他偏要碰给他看,透过那张一摸一样的脸,在向阴曹地府的人宣战,他没有输给他,怀里的人开始挣扎起来,他一点都不怜惜地更加侵犯起来,双手滑向她背后,禁锢住她的一切,如今她已卸下了外衣,这赤裸的身子就敞在他怀里,既然她下了决心那就是一生的事,不用再担心她会缩回龟壳里。
晓夜眼睛一瞪,抽出一箭对准那只狂妄的眼,他用冥家第一神射的名誉发誓,他能射穿他的眼而不伤他怀里之人分毫,弦被拉到底,就差一弹指之间。
二王子见他拉弓,带起她一转身,把她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背躺在他箭下,他想射就让他射,反正死在她身上就如同他哥一样,却比他哥幸福,那人没能等到她,他却等到了。输给那人一直是他心里的死结,不甘心,所以连这也要和那死人一较高下。
晓夜哼地一声收回了手,居然想要和他哥相提并论,没门,他甩头就走,不留一阵清烟。
熊熊欲火烧光了他的理智,双手不安分起来,他挑松了她衣带,掀开衬衣,滑了进去,在她裸背上不停的来回爱抚。
柔若无骨的身子挣扎不了,她后背衣服下明显的隆起,还没睡醒就差点被窒息,纳纱一光火,“啪”地一声赏了他一个耳光。
二王子错愕的看着她,从小到大还第一次有人敢打他耳光,他楞地连该做什么反应都不知道,就呆坐她面前,看着她。
纳纱喘了好几口气,抬头朝他嫣然一笑,又给他抛了几个眉眼。
二王子放大眼眸,不可思议,居然看见她如此妩媚的笑容,还用如此传神的眼看着他,心里荡漾起来。
纳纱轻轻靠了过去,双手拖起他的脸,慢慢爱抚着他的容颜,嘴贴上他的下巴,伸出小舌,挑逗他,退开身后又是一阵媚笑,道,“殿下,你可知什么叫笑里藏刀?”说完,“碰”地一声揍向他左眼。
原本还沉浸在她主动的温柔中,突然被她打了一拳,又继续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打他眼睛。
纳纱状似心疼地捧起他的脸,轻吹起被她打疼的伤,一遍又一遍用自己的双唇嗜舔着,突然又“碰”地一声,连他右眼也不放过,打完起身,系好腰带,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