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退一步,以退为进。
“是我打扰才对,我送你们几只观赏虾当做赔礼吧。”严有常对傅淙之说,目光却转向林屿:“看上了哪些,你尽管开口。”
38今天是林·刘备·屿
北溟鱼市一角,鲜有人注意到这里的纷争,即使注意到,也没有胆子凑上来。
林屿夹在傅淙之和严有常中间,像夹缝求生的小虾米。
林屿疑惑了:他记得原着里傅淙之和严有常是一拍即合的商业伙伴啊,怎么现在看来这俩更像王不见王的死对头?
他委婉地拒绝:“谢谢严总美意,不过我更喜欢能吃的虾。”
但在严有常看来,林屿更像是怕傅淙之生气才拒绝的。他眸色一沉,最终还是不想给林屿添麻烦的想法占了上风,他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有缘再会。”
道了别,林屿被傅淙之牵着往外走,即使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严有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察觉到林屿的不安,傅淙之握紧林屿的手,正想回头警告,意外看到了严有常望着林屿的无比复杂的神色。
有不安,有心痛,有怀念……
傅淙之还想再仔细分辨,严有常却已经收敛了情绪。直到坐上车,傅淙之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林屿问他。
傅淙之揽住他的肩膀,说:“想你跟严有常。”
林屿眨巴眨巴眼睛:“……爱是一道光,绿得你发慌~”说完就被傅淙之掐了下腰上的痒痒肉:“别开腔。”
林屿受不了痒,身子歪倒进傅淙之怀里:“鹅鹅鹅不唱了不唱了……我跟严总真的不熟,我也不知道他干嘛每次见了我都像见了亲妈似的。”等傅淙之放过他,林屿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解释着就忍不住吐槽道。
傅淙之心里一动,当年严家丢了一个孩子的事他也有印象。
傅淙之不禁细细打量林屿的脸,林屿秀气漂亮,严有常冷厉阳刚,两人的五官并没有相似的地方,但他们的耳朵都是轮小珠大,耳垂厚实,也就是常说的“福耳”。
“傅淙之?”林屿不解,“干嘛这样看我?”
或许是因为心里的猜测找到了一点佐证,傅淙之越看林屿就越能发现跟严有常相像的细节。只是不知道严有常到底是已经确认了林屿的身份,还是说也只是怀疑……
傅淙之揉捏林屿的耳垂,“怎么不叫我‘淙宝’了?”
“可爱的傅淙之才是淙宝,你把脸拉得这——么长,不配。”林屿把自己的耳朵从傅淙之手里解救出来,捂着耳朵坐得远远的。
傅淙之长臂一捞就把人又抓了回来,禁锢在臂弯里:“我现在配不配?”
林屿趴在他胸膛上,眼神乱飞,“不配。”
傅淙之低头在他脸上啄吻:“现在呢?”
林屿从耳根开始染上绯色,“……勉勉强强。”
傅淙之便与他交换绵长的一吻,抿去唇角的银丝又问:“这样呢?”
林屿就仰起头对着傅淙之“叭”地亲一口,“淙宝!”
傅淙之低声闷笑,笑声直达心底,胸腔里发出共鸣,林屿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胸肌微微震动,忍不住新奇地摸了又摸,直到被傅淙之摁住手“警告”了一番。
午饭在一间出名的海鲜餐厅吃的,吃到一半,傅淙之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傅淙之看了后,眉头渐渐皱起来。
“公司的事?”林屿一边吃虾一边问,“粗森么事了嘛?”
“没事。”傅淙之神色如常,戴上手套继续给林屿剥虾,过了会儿,傅淙之的手机又响了,傅淙之直接把电话摁断。
林屿探头看了一眼,是总公司的设计总监,“不接没关系吗?”
“今天是周末,而且我正在跟你约会。”傅淙之委实有些烦心,他们已经被严有常打扰了一次,他实在不想再被工作打扰。
“应该是有大事情,徐总监虽然性子急,但很少在周末找你。”林屿主动帮傅淙之把一次性手套摘下来。
林屿: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林屿:┑( ̄Д ̄)┍
傅淙之抱歉地捏了捏他的手,接起了电话。
之后十五分钟,傅淙之都在通话中,林屿一边炫饭,一边往傅淙之碗里夹东西,让傅淙之能在说话的间隙填一填肚子。
——投喂傅淙之,林屿是专业的。
挂断电话后,傅淙之说:“我得回公司一趟,一会儿让赵叔来接你。”
林屿立刻道:“很严重吗?我跟你一起去。”
“一个设计师弃图跑了,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傅淙之犹豫:“你昨晚没睡好,回去休息吧……”
林屿拍拍胸脯表示:“正事要紧,而且我也是傅氏的一分子。”
傅淙之允诺:“下次补偿你。”
林屿搓搓手指头:“周末加班,双倍工资噢。”
屿宝和淙宝暂时下线,勤勤恳恳的林助理和傅总上线了。
设计总监徐开若统领着总公司、分公司大大小小上百个设计师,除了自主研发的产品,有时也会外包给独立设计室做。这一次傅氏与ys集团合作的新款智能家居机器人就是外包给了一位西班牙设计师,这个项目是傅氏明年开春的重点项目,徐开若盯得很紧,周五发现弗朗西斯科没有按时交稿、电话也不接时,徐开若就觉得不对劲。
“……一整天过去了,还是联系不上弗朗西斯科,接电话的只有前台,弗朗西斯科的助理也玩失踪!”徐开若一见到傅淙之就立刻说道,但如果只是这样,徐开若还不至于这么气愤。
“五分钟前纪时发布了他们新款智能家居助手!模型图跟弗朗西斯科之前交的草图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