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林屿心疼地抱紧傅淙之,不断用双手抚摸傅淙之的脸。他原本以为傅淙之表现如常就是没事了,没想到他被绑紧的事居然让傅淙之这么害怕。
“我没事了,我就在这里。”林屿重复着这句话,时不时亲亲傅淙之安慰他。
傅淙之闭了闭眼睛,揽着林屿缓缓坐起,然后偏头凑到林屿唇边,加深了亲吻。
他吻得很用力,林屿觉得疼了,但没有拒绝傅淙之,直到傅淙之重新找回平静,才放过了林屿。
林屿气喘吁吁地躺在傅淙之怀里,忍不住道:“你差点憋死我。”
傅淙之很轻地笑了下,在他锁骨上啃咬,留下一个印记,“怎么亲了这么多次,你还是学不会换气?”
林屿就没见过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瞪了傅淙之一眼,林屿说:“也没有很多次吧。倒是你,技术这么好,跟谁练的啊。”
“跟你。”傅淙之捧着他的脸啄吻。
许久之后,噩梦带来的不安渐渐散去,傅淙之倚靠在床头,林屿坐在他怀里,两人依偎着说悄悄话,暖黄的灯光铺洒在被子上,窗外月光黯淡。
傅淙之问他:“屿宝,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鼻梁上有疤的人?”
林屿又困了,眼皮子慢慢阖上,闻言想了想:“没有哦……”
傅淙之应一声,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
“是谁呀?”林屿艰难地思索着,“跟我的绑架有关吗?”
“没什么,睡吧。”傅淙之又亲亲他的耳朵,“晚安,屿宝。”
“晚安,淙宝。”林屿睡着了,傅淙之却毫无睡意。
那场大火后来被证明了是纪夏鸣的指使,为的就是阻止傅氏和ys的合作案,但当时纪夏鸣人在合作案的签署会场,真正杀死林屿的另有其人。
这个人,上一世并没有查到,也成了上一世傅淙之直到死都解不开的心结。
噩梦无意中放大了他的记忆,在围观大火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穿着运动服、戴着鸭舌帽和黑手套的男人,口罩挡住了男人的脸,但他鼻梁上有一道短短的疤。
男人的眼神很兴奋,下颌有几个喷洒上去的血点,怎么想都不对劲。
傅淙之等林屿睡熟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找了个记事本把男人的半张脸画了下来。
-
起床后,林屿黏着傅淙之观察了好一会儿,无奈傅淙之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林屿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好了。
“你不会再做噩梦了吧?”林屿问。
傅淙之摸着他有些红肿的嘴角,“再做噩梦,你叫醒我。”
“也行,我会叫你的。”林屿见傅淙之拿出眼熟的药膏罐子,自己把脸凑上去,傅淙之用食指沾取一点,指腹轻柔地在他嘴角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