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不熟。”
第二天,却见赵景拿着沈稚禾的游戏机招摇撞骗。
“你怎么在这儿?”
“哦,路过。”
……
不胜枚举。
吃完饭,安晞兮奉奶奶之命送沈稚禾一程。
出了门,雨已经停了,路灯也开了,两人并排走着。
安晞兮:“稚哥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沈稚禾:“没什么事情,就是闲着没事,路过。”
说完,他别开视线。
果然。安晞兮在心里想。
“你刚刚当着奶奶的面夸我的话能不能再说一次。”
沈稚禾:“……我说什么了?”
“就是我聪明啊,能干啊,之类的。”
“哦,那个啊,”沈稚禾低头扫一眼安晞兮,唇角轻轻勾起,“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你再说一遍。”
“……”今日奉承话含量已超标。
两人又无言地走了一段路。
“那个……”
“那个。”
沈稚禾:“你先说吧。”
安晞兮:“要不还是你先说吧。”
“那我……”
“算了还是我先说。”
“……那你说。”
“你来找我,是为了跟我告别吗?”安晞兮酝酿了很久,说出来的声音还是不免带了鼻音。
“不是,是我想起之前借你的笔记你还没还我。”沈稚禾回。
又是反话。又在找借口。
都要出国了,还要什么笔记。
安晞兮强装冷静:“那我们好好说个再见吧。”
“好。”
灯光一闪一闪,两个人影被拉得很长,一阵风吹过,忽然小的人影重迭到大的人影里。
安晞兮踮起脚,抱住了沈稚禾。
一瞬间,清冽的薄荷味混着皂香沁入鼻尖,她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在内心做最后的告别。
而此时的少年,心跳如擂鼓,重重地往下坠。
“你不用再掩饰,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少女笨拙地靠着他,声音闷闷,“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长发被风吹到下巴,痒痒的,有一股很淡的栀子花香。
沈稚禾抬手,在她身后停留了会儿,最终,轻轻地拍了拍。
“你知道什么?”沈稚禾轻笑,“都那么明显了。”明显的心跳。
“我知道你要走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看见我不搭理我的。”
“其实……”沈稚禾的喉咙滚了下,“我是真的想把笔记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