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沈瑾文敛去眸中的情绪,千言万语话到嘴边,便只剩下一句:“我会努力变好,和亦棠过这样的生活。”
侧过身,她枕着手望着一旁的人,“明日我会出去一趟,有什么想要我带回来的吗?”
“那日我提着的乳酪糕点你还未吃上,如若买的上,那就带些回来,我们一起吃。”
即便事情早已告一段落,可那遗憾却是梗在她心中的一根刺,“那家店铺在城东,也不知你可是顺路?”
“无恙,何处都顺路。”
晨起,树影婆娑,微微凉风拂过脸颊留下流淌着的寒意。
阿肆给的药丸早已吃光,这次她要和它多要一些,尽量不要再花上这样长的时间出这远门。
她踩过森林中粗壮的树根,熟稔地钻进一个大树洞中,弯腰推醒了还在熟睡中的阿肆。
面无表情地靠在一旁,看着由于被吵醒而在地上翻来覆去,骂骂咧咧的白狗,伸手晃了晃,“药,记得。”
“真是欠你的。”它化作人形,调整好情绪后理了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后丢给了她一个白玉瓶,“省着点用,这可都是我求爷爷告奶奶弄来的东西。”
将东西收好,她还是伸了伸手,阿肆斜睨了这人一眼,没好气道:“做甚?”
“还有吗?”
“哈?”
之后她就被忍无可忍的阿肆给丢了出去。
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她拍了下身上的灰尘,抄了个近道去城东买上了糕点,穿过人流回了家。
一进门依旧没看见人,还以为沈瑾文贪睡,她将糕点放在桌上,蹑手蹑脚的往卧室里去。
刚一大门,就见不知何时晕倒在地上的沈瑾文。
彻底慌了神,她忙过去把对方扶到床榻上躺下,“这是怎么了?”
闭眼的人被这动静吵醒,缓缓睁开了眼便瞧见沈亦棠慌张的脸,“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方才一回来就见你晕倒在地上,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知,我只感觉困倦,微微闭眼就不小心睡了过去……”
“不行,这不行。”她捧着对方的脸,“我们去看医师……不,也不成,该去找谁呢,都该去看看。”
“不必如此慌张。”沈瑾文拉住沈亦棠的手,安慰道:“只是一次意外。”
“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面色一顿,只好老实道来,“或许……最近经常有些嗜睡,只是今日不太受控制罢了。”
“不可不可。”她又透露出那种初次得知沈瑾文病症时的狂躁与不安,“我们该去看看。”
脑海中涌现出一个身影,她用力地握着对方的肩头,“我知道该去找谁了,等等我,只要一会就好……”
出去的路上她一步三回头,往日一个时辰的路程,现如今半个时辰就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