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儿,适应周围环境的人坐起了身,捞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只是需要给我几天时间治愈我内心无以言表的伤痛而已。”
“不是啊,你又看什么伤春悲秋的书了?”
耷拉着拖鞋的方瑾文走进浴室,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架在盥洗台上,“没有,这种书后劲太大,戒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旁的牙杯开始刷牙。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大事能把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山顶洞人整的好几天了无音讯。”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张芸噗呲一声,笑着说:“总不能是失恋了吧?”
说到这个可就把方瑾文给整沉默了,她面无表情地刷着牙,不是很想搭理电话里的那个人。
张芸的嘲笑逐渐变成了干笑,她夸张地惊呼了一声,急忙问道:“不会吧,什么时候谈的?我怎么不知道?方瑾文你做人不道德啊。”
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她拿过毛巾擦净脸,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哪能啊。只是单方面失恋,单方面的!懂不懂啊你。”
提到这个张芸可就不困了,她拉过旁边的靠背椅,兴致勃勃地说:“展开说说,不要吝啬任何一个环节。”
收拾干净自己的方瑾文推开卧室门,打开冰箱拿出几天前出门买的牛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言简意赅的描述了那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讲述的人经过这几天的心理建树已经变得波澜不惊了,反倒是这个听故事的人显得格外激动。
“那那个美女修理工最后问你的那个问题什么意思啊?你俩之前认识哇?”
“那必须没有啊。如果之前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我不可能没有印象。”
“她问你叫什么没有?”
“没。”
张芸又激动了,“那不然谁见面不问名字,问你最近过得好吗。”
“说不定也是我的书粉?”方瑾文挑了下眉毛,喝了一口牛奶,“说不定是我隐藏的小粉丝吧。”
电话里的人不太赞同她提出来的观点,嗯哼了一声,神秘莫测地说:“我猜……”
“?”
“我猜她应该是一个爱慕你的变态。”
这句话一出,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奶差点没喷出来,方瑾文咳嗽了几声回复道:“不能吧。”
“为什么不能?”
“长这么好看,不能吧。”
坐在靠背椅的人很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你这种就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傻子。还亏人家外面夸你是什么高冷美女作者,真都是猪油蒙心。”
听到这话,方瑾文不乐意了,“那大家都是被我的才华吸引来的,被小说情节吸引来的,哪能那么庸俗啊。”
懒得和她争辩,张芸拿起壶倒了杯水,“哎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出来玩咯,权当散散心。你整天窝在家里,除了闷出心病来,算哪门子的治疗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