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一来一回间两人也算是彻底面对面说开了。
但也只是将“白月光”和“替身”的事说开了而已。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没有提起。
傅执序接着方才的话明目张胆地表白道:“那不能算是演戏,戏里没有我会喜欢上你这一条,早就已经脱离剧本了。”
虞缘心跳再次加速起来身子在浴缸内沉了沉,像是因为太紧张下意识想要找个地方缩起来,但浴缸内只有水,没有任何掩体。
“你对我……”傅执序顿了顿,斟酌了片刻用词,最后还是想不到合适的,选择了直球,问:“也会有一点喜欢吗?”
下午在电话里面虞缘因为生病恹恹的,他只匆匆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没敢给他太多压力,没敢问的太多。
如今,虞缘状态好转了一些,两人又是面对面的状态,氛围正好,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由奢入简难——他已经习惯了与虞缘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一起吃饭,甚至是一起睡觉,他不想再过回没有虞缘的一个人的生活了。
他恨不得今晚就将虞缘带回去才好。
但他必须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才能名正言顺的做这样的事。
虞缘听罢又往浴缸内沉了沉,尾尖彻底卷起,突然,“砰”的一声,整个人都滑入了浴缸里面,连带着脑袋也是,幸好没有磕着。
猫猫水母被吓了一跳,瞬间扑腾着小翅膀飞起。
傅执序也惊慌失措了一秒,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条人鱼,不会呛水,但还是反应飞快地将他从水里捞了起来。
虞缘头发几乎湿透,睫毛上也沾着水珠,随着眨眼的动作滑落下来,像是一颗颗小巧的宝石。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水温偏高,白皙的皮肤不知不觉已经染上了薄粉,成了一条被蒸熟的小鱼。
虞缘抿着唇,并没有回答方才那个问题,而是抬手将头发撩到背靠着的浴缸外面,摸了摸猫猫水母的小脑袋安抚,理直气壮地对傅执序道:“帮我洗头。”
反正头发已经湿了,待会儿也要吹头,不如趁机将头洗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音刚落,获得撒娇值的提示音便又响起。
傅执序:“好。”
他直起身,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洗发水和护发素,提起凳子坐在他的身后,帮他洗起了头发。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洗头,以前在剧中扮演的角色都没有过这样的剧情,给自己和给别人洗头是很不一样的,他的动作难免有些生疏笨拙,但又格外专注。
傅执序没再重复方才的问题,甚至没再出声,给他足够的消化思考时间,认真地完成着他吩咐的任务。
指腹温柔地按摩过头皮,虞缘舒服地闭上眼睛。
切断视觉,其他感官便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