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公子,公子……”店小二又不敢阻拦,只能跟在身后好声好气地劝说,“公子,咱们店里有店里的规矩,您别为难咱们做工的……”
赵广辉一把挥开店小二,瞥见一楼正中央那张四方的红木桌子上坐着三位青年人,像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其中两人均是一身朴素的青衫;坐在中间的那位身量较小,看着文文弱弱的,衣裳料子倒还不错,衣袖上还秀了柳枝,却是陈年的款式,有些旧了。
赵广辉嗤笑一声,上前一拍桌子,趾高气昂地对面前的三人说道:“你们仨,给我起来,这张桌子归小爷了。”
坐在中间的青年眼见勋贵如此趾高气昂,自然是不服气,站起身毫不退缩地回道:“公子,这凡事讲究先来后到,这张桌子是我们兄弟三人先来的,还请公子再寻一处落座吧。”
“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惹我?信不信老子让你在这京城里头混不下去!”
“你!你少仗势欺人!”
香满楼里的顾客眼见有人吵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上前围观,有眼见的一眼就认出赵广辉的身份。
“这不是赵家二公子嘛?”
“这几个年轻人没见过啊,怕不是外来的。”
“这下完蛋了,这二公子向来蛮横无理,这几个年轻人要遭罪了啊。”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赵广辉身后的几个公子纷纷围上来,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地说道:“小子,这可是咱们的赵二公子,镇远侯知道吧?那可是我们二公子的爹,你可别不识相。”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赵广辉腰间的玉佩,玉佩正面刻了一个“赵”字,背面刻着赵广辉的大名。
“这……”
青年依旧是站着,他最是看不惯这些富家子弟仗势欺人。但是同桌的两个青年却有些怕了,拉着他的手劝阻。
“柳三郎,要不算了吧。”
“对啊对啊,咱们进京赶考不易,不能折在这里啊。”
桌上的三人确实如赵广辉所想都是进京赶考的书生,那个站起来驳他的名叫柳璋,另外两个青年一个叫汪然一个叫林靖云,三个青年都是青州人。
柳璋家中祖上是商户出身,不通文墨,到他爷爷那一辈开始重视儿孙们的学问,汪然和林靖云算是他家资助的学生,三人一块儿进京赶考,谁知刚来京城就遇上赵广辉。
也是倒霉催的。
“还不肯让?来人!给我把他们拖出去!”
赵广辉一开口,他身后的那些公子便指挥者自家的小厮上前拉扯三人。
“天子脚下,你们怎么敢!”
“放开我!”
“赵二公子,咱们让你,你放过我们吧!”
“汪然!你!”
柳璋一向自诩文人风骨,不向权贵低头,却看见汪然如此姿态祈求赵广辉放过他们,心中更是悲哀。赵广辉可不管这些,正要招呼着小厮要把柳璋几人扔到大街上,一道破空声响起,拉人的小厮被一脚踹飞。
“住手!”
几人停住了动作,赵广辉看向来人,左边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紫色骑装,衣服的下摆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气势汹汹;右边的那位姑娘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笠,看不清面容,二人的腰间均挂着一块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