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发现这块玉佩的奇妙之处,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秦之予的心也定了下来。
她的师傅怎么会是黛拉公主呢?更何况这位公主还有没有活着都不一定呢,她生前这么珍视福安,一定不会让这块玉佩流落民间。
“阿予。”
身后是涂山晓墨在叫她,秦之予转过身,二人之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秦之予想到涂山晓墨在“域”里说过的话,耳尖泛红,眼神乱飞不敢直视对方。
秦之予有些不好意思,涂山晓墨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张口,暧昧的氛围在二人之间蔓延。
先开口的还是涂山晓墨。
“阿予,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好。其实我之前在‘域’里面跟你说这些的时候,我担心你接受不了,毕竟两个女生……人类的世俗并不接受。但是,阿予,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喜欢你保护你的机会,我知道你很强,你能撑起自己师傅的阴阳司,你四处闯荡维护世间平安,你不喜欢别人保护你,所以我只希望能在你累的时候给你一个休息的地方。”
秦之予低着头,涂山晓墨看不出她的神色,便说道:“要是你实在不能接受也没关系,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涂山晓墨。”秦之予终于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是不是傻?”
“啊?”
“我要是不喜欢你,刚才你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一鞭子把你抽飞了。”
“啊?”
这下轮到涂山晓墨愣在原地,化身一根棒槌,秦之予脸有些红,一咬牙,拽过涂山晓墨便吻了上去。
唇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少女主动投怀送抱的感觉实在太超过了。涂山晓墨瞪大了眼睛,狐貍耳朵和九条狐尾都憋不住,“蹭——”一下全冒出来。
“你……你没看过话本子吗?”秦之予松开涂山晓墨,“你个上千年的狐妖怎么接吻都不会?”
涂山晓墨直接从脸红到脖子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啊,我真没亲过嘴。”
她又不喜欢男狐貍,女狐貍对她没兴趣,整得这位涂山狐族的女组长愣是连嘴都没亲过。
“啪——啪——啪——”
突兀的拍手声打断了两人的温情时刻,二人回头,看见从观音向后走出来一名女人,那女人看起来不过30多岁,肤色青白,身上穿的是一件深紫色的广袖长袍,从头罩到尾,脖子上系了一根黑色的丝带。
“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呢,呵呵。”
鬼尸傀儡
“谁!”
涂山晓墨把秦之予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中年女人。秦之予想起在刑部里问话的时候,那几个壮汉就说过,他们是为一个中年女人做事。
眼前的中年女人并未对两人发动攻击,而是深深地看了秦之予一眼,接着深深地叹息摇头:“真是没想到,阴魂玉居然会真的会认你做主人。”
阴魂玉。
指的就是秦之予腰间佩戴的那一块黑色玉佩。
不知想到了什么,女人的声音染上了几分不甘:“我们南玄的宝物却认了你这个大周女人做主人,真是……”
我们南玄?这女人是南玄的人?
秦之予反应过来:“你是教习嬷嬷?”说完又自顾自地摇头否认:“不对,教习嬷嬷应该已经死了。”
中年女人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只是她的嗓子似乎出了些问题,一笑起来就像沈鑫弹古琴一样嘶哑难听。
“聪明的小姑娘,至于我为什么死而复生?呵呵呵……这就不是你们能知道的事情了,我们南玄的秘术能活死人肉白骨,死而复生算什么,我……”
提到南玄秘术,嬷嬷有些自得,嘴也像打开的话匣子,只是说道死而复生之后,她的嗓子突然失了声音。秦之予和涂山晓墨发现嬷嬷的嗓子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了,半晌之后才喘过气。
她喘着粗气,抬手抚过脖子上的黑色丝带,秦之予注意到她的手宛如枯枝一般灰败沧桑,尖长的指甲像是野兽的爪子。
嬷嬷的语气中充满无奈:“罢了,你们还不配知道这些。”
嬷嬷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二人,秦之予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囚禁福安公主的灵魂?还抓了这么多无辜的孩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对秦之予连珠炮似的质问,嬷嬷只是轻轻摇头:“你不用问我,我也只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至于饲养生魂……呵。”
嬷嬷的笑声中充满不屑:“能被用来饲养福安公主,这也是他们的福气。”
主子。
教习嬷嬷口中的主子,想来就是同为南玄人的黛拉公主。
确实,按照她们之前的推测,黛拉公主是当年的谋逆事件中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估计是手握大周皇宫的平面图,趁乱溜出皇宫。
那福安公主的另一半魂魄,应该就在黛拉的手里。
她们到底为什么要囚禁饲养魂魄?难道是因为报复吗?
不对,黛拉对福安公主明明是有爱的,她为什么要囚禁自己的爱人?
只是苦了福安公主,死了都不得安生。
“你们以为福安公主愿意被你们囚禁起来饲养吗?公主的在天之灵知道你们做的这些事情,恐怕也会寝食难安吧?”
嬷嬷听到这话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
秦之予说道:“你既然是南玄人,又对这块玉有所了解,应该也知道‘域’的触发条件。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福安公主要主动把我们拉进‘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