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能见的都是暗影,只有闪电划过时才勉强瞧见胡同里的情况。很长的胡同,前后都不见入口,两旁更是没有路灯,被荒废了的胡同本来就不会设置路灯了。
虞念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停了。
雨下得令人心慌,就如江年宴此时此刻的神情。
江年宴熄了火。
虞念心里咯噔一声,开口时嗓音略颤了,“停这干什么?”
“我想了想,虞小姐刚才说得对。”江年宴似有叹息,“既然虞小姐一身本事,我也得珍惜每分每秒才对。”
“什、什么?”
江年宴松了安全带,高大的身躯压过来。
“不、不行。。。。。。”虞念慌了。
下一秒她的后颈被男人箍住,她不得不直视男人冰冷嘲弄的眼神。“不行?不愿意?”
虞念抿唇,眼波微颤。
她今天穿的是改良版的中式裙衫,上身有旗袍的影子。眼前这张脸也是楚楚动人,江年宴看在眼里,眸光就逐渐变得深沉。
虞念想推开他,但忍住了。
内心有团火在贲张在燃烧,却也只能被窗外这瓢泼大雨给熄灭。她开口,“如果宴少喜欢,那就。。。。。。”
屈辱的讨他欢心。
他喜欢将她踩进泥土里,那她也不能做那朵强出头的花。一步错步步错,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还有软肋,招惹不起。
江年宴盯着她的目光愈发森凉,可越是森凉,暗藏在眼眸深处的情欲就越是欲盖弥彰,和愈发地深沉。
“虞小姐的衣扣扣得很严实。”他冷言。
虞念暗自咬牙,微微坐直。
少许她抬手,微颤着手指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那枚红痕就清晰可见。
“怕被谁看见?江择?”江年宴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红痕处。
动作似轻柔,却是令虞念浑身微颤。
“宴少不怕惹麻烦,但我怕。”她压着气强调,“跟宴少相比我就是只蝼蚁,现在任谁都能踩上一脚,让我翻不了身。”
呵。
江年宴嗤笑,脸压近,“怕什么?这一年你跟着我,上天入地都可以不用怕。”他的薄唇轻贴,“脱。”
虞念头皮发紧,但还是缓缓抬手,继续解衣扣。
江年宴坐回到座椅上,保持着以视线侵略的距离。
车内的凉气因男人的撤离而从四面八方尽数涌向她,他目视着她,以这种方式羞辱于她。
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全然呈现在江年宴的眼里。
就算她没抬头,也能明显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游走。
“宴少还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虞念抬眼,目视着他。
男人的脸陷入大片暗影里,眼光深沉得吓人,似玩味开口,“男女欢好的事怎么成了羞辱?”
一道闪电划过,男人眉眼被映得清晰,眸底宛若深海。
紧跟着是轰隆隆的雷声压过,虞念只觉得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碾过心脏似的。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手臂轻轻环上他的脖颈。
男人身上西装得体,衬衫领口笔挺得很,她甚至都觉得铬疼了手臂。
虞念其实行为动作很生疏,生疏到毫无章法可言,江年宴的呼吸沉了一下,紧跟着她就被他整个揽过,坐在了他的腿上。
却在这时手机响了。
江年宴置若罔闻,来寻她的唇。“宴少,你的电话,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