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是吧!曲玫玫是你的女儿!”李屿晚又给罗俏擦拭着四肢。
“你……晚……好。”罗俏说话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但是李屿晚大致都能猜出来。
“对!我叫李屿晚。我是一个大好人。谢谢罗姨。”李屿晚乐呵呵地说到。
“快来吃饭吧!”曲玫玫将饭端了出来,李屿晚推着罗俏来到了餐桌前,给罗俏戴好了围嘴,小心地喂着。
“没事,我来吧!”曲玫玫连忙上前。
“你先吃,吃完替我。我现在还不饿。”李屿晚吹着热粥说到。
“你为什么不答应你爸,让他送几位护士来。就我们这几个人轮班,也不是长久的事啊!”李屿晚不解地问到。
轮椅上的罗俏看到曲玫玫将胡萝卜都雕刻成了小兔子,开心地拿在手里,边玩边吃。李屿晚看着眼前疯癫的罗俏,只觉得心酸。她实在难将眼前的这个疯妇人与叱咤热夏的商业精英联系到一起。
“这么下去,对罗姨的病情也不好。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大夫。务必要给罗姨系统的治疗。”李屿晚对曲玫玫说到。
曲玫玫看着神志不清的母亲,无奈地苦笑。“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像一个孩子。我实在不敢想象,这些年她到底受了多少罪。”曲玫玫的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在粥里。
“我不答应曲建平送医生,一方面,我不想在身边安插他的眼线。二来。”曲玫玫犹豫了一下。
“屿晚,我总觉得我母亲生病这件事,绝非巧合。你跟我转述了曲建平跟你说的那些话。这些情况倒是属实,但绝对不会让我母亲病得这样重。我母亲的真实病因,一定另有隐情。”
“你是猜到什么,还是知道了些什么?”李屿晚问到。
曲玫玫摇了摇头,“就是直觉。我就是感觉这件事不对。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并没有什么精神疾病。我那些个舅舅,姨妈也都健康的很。怎么偏偏就我母亲得了这个病?而且当年如果想处理得不为人知,完全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为什么偏偏选这种方法?”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李屿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私下里去调查的。你先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
吃完了饭,曲玫玫要去店里一趟,便让李屿晚留在家里看护罗俏。
下午的阳光很足,晒得李屿晚昏昏欲睡。罗俏坐在阳台上和花草玩耍。
“李屿晚,李屿晚。”谁,谁在喊自己。李屿晚突然清醒,环顾四周,似乎并没有人。直到李屿晚看向罗俏的轮椅。
只见罗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正焦急地呼喊着自己。
“罗姨?”李屿晚惊讶的试探着询问。
“李屿晚。玫玫呢?玫玫去哪了?”罗俏焦急地搜寻着。
“罗姨,你就别着急。玫玫姐去店里了。您有什么事跟我说是一样的。罗姨您?您这怎么?”李屿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这病就是这样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说完,罗俏就从轮椅里抽出来一张照片,塞给了李屿晚。“照,照……”
李屿晚眼神焦急地等着罗俏说完下半句,结果转身,罗俏就跳起了舞。关键时候的时候,罗俏又犯病了!
李屿晚只能将罗俏摁回到轮椅上,给她盖好了小被子。转头,李屿晚打量起手里的这张照片。
照片看起来年代比较久远,上面是一位美丽明艳的女士。这人显然不是年轻的罗俏,那又会是谁呢?李屿晚思索着。能让罗俏保存这么长时间照片的人,难道是罗俏的朋友?李屿晚只能先将照片收好。不知道为什么,李屿晚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照片上的人。
绛念举行了和外部合作商的联谊会,在绛念本部的大礼堂举行,来了很多的人,十分热闹。
李屿晚穿梭在人群中,忙着跟各种人打招呼。很快,就有一些来宾喝醉了。
为了照顾好来宾,李屿晚申请了一下,将喝醉的员工和访客都送到了陈循仲的会客厅。
“哎呦,吴总。您慢点,别摔了。”李屿晚扶着喝醉的来宾走在走廊里。
陈循仲的会客厅大门已经打开了,李屿晚直接进去,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
李屿晚将人放到了沙发上,自己则帮忙去倒一杯水。突然李屿晚眼神一滞,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连水都没顾得上端,直接跑了过去。
李屿晚来到了陈循仲的书架前,她拿起摆在上面的照片,又拿出来罗俏给自己的那张。这两张照片上的女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李屿晚总觉得上面的女人熟悉,应该是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无意中瞥见过。她还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现在仔细一看。陈循仲的眼睛和鼻子长得和这个女人一模一样。
这应该是陈循仲的母亲吧!罗俏给自己陈循仲母亲的照片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跟陈循仲的母亲也有关系?
直到身后的来宾发出了咳咳的咳嗽声,李屿晚才止住想象,转身去给人倒水去了。
曲建平收集了以前的人脉资源,又开了一家水果超市。今天是开业第一天,李屿晚开着车,送上来了庆祝花篮。
“李总来啦!快进来看看。你来就来嘛,还送什么花。”曲建平热情地对往外搬花篮的李屿晚说着话。
“恭喜曲总。”李屿晚笑着回应到。
“闲着也是闲着,开着打发时间罢了。李总,快请进,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