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无形的枷锁困住了扶光。
那只a级异种似乎是有所倦怠了,一直看雷曼颇为无趣,它将目标转向被吊在树上的扶光,咯咯的笑容瘆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雷曼看出了那只异种的意图,原本的冷静在此刻也被击溃。而她的慌乱导致元力的不稳,反被手中的链子击退几米远。
“扶光,快醒一醒啊!”
雷曼的嗓子都已经喊哑破了音,更多的丧尸被她吸引,接踵而来。
她置身于一片黑暗中,又一次听见呼唤。
“扶光,扶光。”
那只异种的触手就要袭向扶光时,雷曼再度控制链子圈住它的触手,如果要控制那只异种,那她就没有办法分神来应对丧尸。
“阿光,别睡了!求你”雷曼的声音染上一丝哭腔,怎么办谁来救救阿光
黑暗中扶光找寻不到出路,她破不开这层屏障,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了她,让她无法挣脱。
“操——”她很少会有这样的崩溃时刻,到底是为什么她醒不过来。扶光用力地捶打着那些屏障,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
扶光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
“阿光!!”
朋友是噩梦的唯一解药。
链子断裂时,雷曼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也接近断裂。
唰——
雷曼眼里倒映着水蓝色的光芒,她从未有一刻像此时那般庆幸。
水卷风套住那只异种所有的触手以高速向上运转着,被切割的触手连血液都无法迸发出来就被吸收。密无缝隙的血刃刺向雷曼周边的丧尸,一个小型的水球笼住雷曼,以防止血溅到她身上。
扶光挣脱开手上的绳索,她的手腕已经被勒出血痕,被粗粝的绳子磨得皮开肉绽。
罗霄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往下坠以后及时用藤蔓缠住扶光,她落地时还有些踉跄站不稳,罗霄扶住她的臂弯借力给她。
扶光站稳以后仄目看向那只异种,她试着去让水卷风分裂,但出乎意料的是水卷风并没有分裂,但那些水花融入异种的皮肤里擢取着血液逐渐膨胀变大,最后那只a级的异种连哀嚎声都不能发出,就这样被水活生生地撕裂。
这只异种的异能就是赋予死人“新生”,所以才会有源源不断的丧尸围攻雷曼。这只异种死了,那些丧尸便也失去了连接,挨个倒地。
罗霄刚想开口询问扶光有没有受伤对方就已经抢先一步扯开他的衣服,罗霄的腰腹曲线很分明,腰肢纤细但不缺乏肌肉。扶光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她的手轻轻覆在罗霄的伤口上。
“可能会有点疼。”
被她触及的伤口愈合时疼痛的确难忍,但这远不及看见她没事时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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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lsa小队正文里最后的一点糖(过去两年的故事会放在番外)
对于阿光而言最重要的是朋友。
距离阿光和谢某人决裂还有九章。
雷曼小天使和阿光的友谊天长地久
冷知识:罗霄很容易害羞
扶光欠应诀的钱应该不用还了
拙劣的把戏
比起硝烟滚滚的中心市区,荒无人烟的郊外显得安详的多。“谢温烬”在等一个人,他仍是坐在树梢上,仰望明镜般的月亮。仿佛能从那明镜中,看见自己现在可怕的容颜。
树上的蛛网被他不耐烦地伸手拂去,一只蜘蛛顺势落在他指尖,很快就被滚烫的温度灼烧殆尽,连灰都不剩。不知过了多久,谢温烬已经很少能感觉到时间的流动了。有些时候一眨眼就是白天,有些时候又是死寂的永昼。
不过他的感官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灵敏。所以那人脚步轻如踏在雪地,他都能够听得清晰无比。
“扶光”捂着口鼻,不断有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他知道她会来,所以他便一直等在这儿。
“看起来这次是真的要永别了。”这样悲伤的话从“谢温烬”口中说出来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丝戏谑,“扶光”踉跄地走上前,后背有了依靠以后,她才敢放任自己软了双腿滑下来。她颓然地坐在地上,血珠不断地滴落在草上。
“谢温烬”的眼睛始终望向远方,他低声呢喃道:“任何事情都会有代价,恭喜你,终于要魂飞魄散了。原本以你实力还能撑一个星期,对吧?我猜一猜,你是和谁交了手导致最后的一丝元力也流失了?”
“闭嘴。”
“扶光”和“谢温烬”都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力,失明以后的永昼也比不上现在该死的寂静。她很想说些什么,控诉也好,道歉也好。但是最后一滴血流干后,她仰靠着树,最后一次望向人间的月亮。
“谢温烬”已经忘了上次见扶光是什么时候了,在刑场之后,似乎就没有再见过面。从那以后,“扶光”穿梭于不同的世界,而他专心于屠戮。
她的头发似乎又短了一些。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生命的跳动,这座森林又一次恢复了死寂。
良久,“谢温烬”从树上跃下。身体僵直的“扶光”被他抱了起来,清辉的银光像一张薄纱,盖住了这座森林。被镀上银边的树梢像扭动身姿的舞娘,他想,属于他的永昼已经到来了。
停留在不属于他们的地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时空禁术嘛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用,毕竟是禁术。但是随着世界线的不断交错,他笃定,就算是傻子,身边的人不断地穿梭时空,照葫芦画瓢也能学会。
但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已经索然无趣,“谢温烬”怀中的人温度逐渐流失,看起来不像是死去,更像是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