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支付不出你的薪水?”傅屿白舌尖翻滚着白粥的香味,忍不住咬了一口勺子。
阮清禾目光从他的电脑面前移走,很诚实地说道“因为我从没见过哪个大人物比你还忙的,忙到打点滴还得工作。”
从大三开始他就在忙事业,怎么到现在事事都要亲力亲为。阮清禾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中暗含着一分担忧与关心。
“呵,我和父亲关系不好。靠自己的这条路不好走。”傅屿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了。
远处天已见微光,走廊上的脚步声都多了起来。
阮清禾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用清水洗了把脸。当事人正拿着手机一脸严肃地滑动着,她皱了皱眉,严声道“这位病人你需要好好休息。”
傅屿白无辜地眨了眨眼,手机翻过来,页面上显示着开心消消乐。
八点是医生查房时间,阮清禾乖巧地等在了一边。傅屿白指了指已经空了的水瓶,“去给我倒点水喝。”
阮清禾不为所动,“别想支开我,就这一会渴不死你。”
他的主治医生是徐副院长,徐泽康拿着他的病情报告书,手指点了点,“屿白,这是你今年第几次进来了?胃是需要养的。”
傅屿白见了徐泽康明显老实多了,嘿嘿一笑,“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正是风云再起的局面,我哪抽的开身啊。”
徐泽康不愿同他多说,这小子他说一句他就有十句在等着自己。
“病人家属接下来我说得你都记好了,药我换了国外的特效药,一天三次……”阮清禾掏出了黑色笔记本,一条一条地记录了下来。
徐泽康见小姑娘态度还算端正,点了点头。随即又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么温婉的小丫头能不能制得住这个混世魔王。
傅屿白躺了一天,后背有些僵硬,刚想翻个身活动一下筋骨。被阮清禾瞪了一眼老实了。
这下徐泽康也放心了。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傅屿白见她还在折腾那本本子,“你不会真当回事了吧?”
“那当然啦,万一你没了我的尾款谁给我结。”阮清禾递给了他一个刚削皮的苹果,傅屿白一把接了过去,咔嚓咬了一大口。
“对了,你去医院有什么事?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傅屿白把玩着手中的苹果,不经意地问了一嘴。
阮清禾就知道他会知道,扬了扬唇,“开点补肾的药总没有错吧。”
傅屿白一下子被口水呛住了,正好陆管家进来汇报事情,就把她赶出去了。
“吃包子就吃包子,还要吃醉香楼的蟹黄包,金贵。”阮清禾一脸的愤愤然。
傅屿白从小是大少爷身子,有段时间陪她吃居民楼美食,吃得腹泻了大半个月,打死都不去那条巷子了。
后来那个巷子的所有商家都整顿歇业了,等她再去时已经换了一波新面孔。很难说这和傅少有没有关系。
病房里,傅屿白看着手中的财务报告有些忧愁。
“通金版块那边爆了大雷,这次害我们损失不小,少了一大半市场的份额,资源都被竞品公司抢走了。”这是公司近十年来遭遇最严重的一次,偏偏是在傅屿白刚坐上位置不久,显然对方是奔着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