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导片播出去了,同行口中喷出的吐沫星子不是能将她压垮。
傅屿白对此呲之以鼻,“你以为这些建盏不是用钱堆出来的,能收藏得了这些的会是普通人家吗?”
“你不包装一下自己,别人会来听你的故事吗?”
在商业这方面上,阮清禾承认自己不如面前的男人老道。
不过为了一集先导片,在市中心眼睛都不眨的就购入一套小洋房,够奢靡。
阮清禾摆完她的建盏后,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了,她刚刚肚子咕噜叫了两声,人有些无力了。
叫了搬家公司,傅屿白是自愿跟过来的,可他只做了两件事。
下车和打开手机。
屋子里的家具和摆设都是全新的,尽管她和他争辩过这样更假。
阮清禾踢了踢傅屿白的凳子脚,“还想吃面吗?”
傅屿白听到这话,按熄了手机,大步走去了厨房。
从前她和傅屿白在学校旁租了个公寓,有时开会晚了门禁过了就睡在里面。
傅屿白忙,她就在厨房捣鼓做饭。
排骨做焦了,鱼的鳞片没刮,蛋里有蛋壳。傅屿白一开始是忍着不想去打击她的积极性,后来直到有一天他吃到了草莓辣炒鸡蛋。
阮清禾又开始研究起了各种面食,因为傅屿白提了句他外公是山东的,吃惯了面食馒头,他也跟着吃一点。
一开始他下班回来,家里一片白雾缭绕,他喊也没人应,最后联系助理找了消防。
阮清禾才顶着一头鸡窝说自己在和面。
熟能生巧了之后,从拉面到刀削到荞麦面,傅屿白吃得也算开心。
可就这样吃了大半面,傅屿白看着自己红润的面孔变得蜡黄,人都消瘦了几分,终于忍不住出国了。
正好阮清禾做饭的劲头也过了,忙着毕设去了。
傅屿白想到被面支配的恐惧,后背一寒,最终还是认命地起来做饭了。
阮清禾这边在擦拭建盏,喷着酒精一丝不茍地坐在地上。
“喂,没有菜怎么做?”傅屿白扶着门框无奈地出声。
阮清禾微微仰着头,看他锋利有线条的下颚与说话时的喉结,咽了口口水,最终长长地哦了一声。
她忘了面前这位是金尊玉贵的少爷。
阮清禾哎了一声,起身拍了拍会,指尖碰到了他柔软的耳边发,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有灰尘。”
傅屿白琥珀般的瞳仁动了动,恰巧有一缕日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了她白皙的脸庞上,朦胧的又剔透的。
在这一片日光中,傅屿白伸手去拉她,准确无语地吻住了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