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看向她面前的电脑,了然点头,“行,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旋身打算走,门合至一半,步子忽地顿下,对着身后说道:“咦,阿珩你出去啊?”
隔着半开的门,靳聿珩的声音清晰传来,“嗯,有个病人今天因天气原因来不了,我去给她复诊。”
门完全关上,交谈声由此减弱。
只听秦贞夸他有心,后又叮嘱他开车小心。
阮灵真没细听,重新塞上耳机,继续工作。
不知温祈是不是又被抓去帮忙,也没再回来,等了会儿,她摸了摸药袋,已经半温。
沿顶端小开口撕开后叼到嘴上,浓郁的苦味兼着些许的酸,又于喉头处微微回甘。
尽管喝惯了美式,也还是下意识皱了皱眉。
美式纯苦,这次的药液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
喝完,将药袋丢进垃圾桶,口中药味依旧顽固。
她有那么一瞬觉得,温祈说要给她拿过嘴的东西,是早就知道这药有多难以下咽。
就在她刚从包中翻出一盒提神用的薄荷糖时,温祈回来了。
手上拿着盒牛奶,以及一包大白兔奶糖。
见她拿着薄荷糖罐准备倒,急忙拆开奶糖的包装,递一颗过来,“医馆里的糖果早上用完了,老大刚出去买了送回来的,快过过嘴。”
阮灵真放下薄荷糖罐,接过糖果,剥开糖纸,丢进了嘴里。
奶味化开,终于稍稍驱散了回苦的药味。
她还没喝过味道这样丰富的中药。
温祈见她表情不太好,也跟着撇嘴,开口道:“我早上看见老大开的药方,就知道这药喝起来应该是要些勇气的。”
说完,将牛奶和剩下的糖果一并放到阮灵真的手边,问她:“灵真姐,你失眠很严重吗?”
阮灵真拧开牛奶盒盖,“嗯,快一年了,不吃药就睡不着。”
温祈神色惊讶,瞬间理解为什么老大给开的药方用药那么猛了,“难怪,我就说老大还没开过这么‘放肆’的药方。”
阮灵真被她用放肆来形容药方的说辞惹笑。
门外,倪玉泽又叫温祈。
温祈无语的“啧”一声,“老大都出去了,暂时又没病人,又什么事儿啊,烦死了,一天天的温祈温祈温祈!”
嘴上虽抱怨,但还是起身往门外走,走至门口不忘回身关照阮灵真:“灵真姐你先忙,有事儿就叫我。”
阮灵真点点头,让她赶紧去。
温祈走后,阮灵真随手拿起刚拧开的牛奶,掌心忽地触碰到一阵温热。
她动作微微一滞,扭头看向握在手中的蓝白撞色的小盒子。
牛奶是热的。
想起温祈说这是靳聿珩刚出去买的,看一眼牛奶的品牌,牌子她熟悉,但这个分类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