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漂亮。
直到梁恪放下手机,他都还是满脸的茫怔。
梁恪笑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介绍道:“女朋友,最近去莫斯科念书了。”说着闷闷一叹“还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相隔这么远,还挺想这丫头的。”
当时他只觉得脊背僵硬发麻,看向面前的人,似是为了印证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复又问了遍:“你女朋友?”
梁恪大咧咧撸串,应道:“对啊,认识好多年了,我们两家父母是朋友。”
说完,嘴角笑意更甚,“好多人说我俩长得有点像,挺般配。”
那时他才知道,阮爷爷口中她的那个稳定的、预备结婚的对象是梁恪。
那时候的梁恪阳光、纯善、正直向上。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挺好的。”
挺好的。
挺般配。
自那时起,他认为他们的重逢,应该会是在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上,她精美婚服,走向梁恪。
而他坐在台下,于灯光暗淡处为他们鼓掌。
从未预料,七年后的某一天,他能亲耳听见她叫他的名字。
梁恪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回忆刺痛了他这几天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
那时候多好。
他们会一路美好顺遂下去,按照常规进程步入婚姻,阮灵真愿意的话,几年后他们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
是他鬼迷了心窍。
靳聿珩没说话,端酒杯浅啜了一口。
烈性利口酒,舌尖被刺痛,他蹙了蹙眉。
最终,这场酒局在梁恪酩酊大醉,声泪俱下地回忆往昔中结束。
两人是各自开车来的,他先叫了代驾,将梁恪送回了梁宅,梁父梁母已经休息,家中阿姨来开的门。
他帮着把人架上楼。
躺到床上的时候,梁恪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酒话,眼角湿意明显。
从梁恪房间出来,恰逢梁母听见动静,从房内出来。
雍容华贵的妇人,裹着羊绒披肩,睡眼惺忪,见着他有些惊讶,“择真?”
他点头,叫了声:“二姐。”说完看一眼身后梁恪的房间,“我送阿恪回来,他喝多了。”
梁母点点头,想起梁恪最近的反常,想打听点细节,“阿恪最近有点不对劲,你知道他是怎么了吗?我问他,他又不说。”
他抿唇沉默,片刻才道了声:“不清楚,没听他说。”
梁母叹了声,“行吧。”后又关心起他怎么回去。
他说打车,然后再叫代驾回去。
梁母应了声好,嘱咐他路上小心。
简单寒暄后,他下楼。
在路边打车的间隙,收到了修女士的消息,说没看他车在家里,问他去哪了,是不是偷偷约会去了。
他回:【陪阿恪喝酒,刚把他送回家,马上回来。】
修女士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发了个抱臂一“哼”的小青蛙表情包。
他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