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应了声好。
阮灵真发了条新的消息过来,【不聊了,我要吃饭啦。】
他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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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老爷子说起他给他那位莫斯科来的老朋友准备的礼物,之前一直令他头疼的“錾刻工艺品”的事情解决了。
说是找的一个老朋友家的孙子,本行就是干这个的,下午喊他去作坊里瞧瞧。
吃完饭,阮父要赶回市区开会,阮母便跟着一道回去。
阮灵真下午没事,便打算再待一会儿,吃过晚饭再回市中心
老爷子本打算坐车去那个錾刻工坊,阮灵真笑着打趣:“现成的劳力都不晓得用哇,我送您去。”
老爷子嘿嘿一笑,“那不是担心我的翻译官孙女有工作要忙吗?”
阮灵真笑一声,拿着车钥匙出门。
老太太目送祖孙二人同车离开,不忘嘱咐阮灵真开车小心。
工坊坐落在城南的一座小古镇,距离还挺远。
到达目的地,老爷子一路问人,终于找到了准确位置。
榫卯结构建造的古木宅邸,用“作坊”自称实在过分自谦。
内堂迎宾知晓他们来意后指引他们去茶室坐下,说师傅一会儿就来。
藤席座的小雅间,香插上燃了一支帐中香。
有专责沏茶的小姑娘前来行茶道。
温杯洗盏,投摇润冲,最终沏茶敬杯。
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眸倏地一亮,“哟,这是开园猴魁吧姑娘?”
茶中猴魁,不讲究明前雨前,只以开园第一采为贵。
沏茶的小姑娘甜甜一笑,“对,开园猴魁。”
说话间,茶室门被推开,一抹熟悉身影出现在视野。
小舅
一位三十多岁身着工装的男子,引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进屋。
阮灵真觉得前者很眼熟,正当她在记忆中搜索之际,对方先一步认出了她,“阮小姐?”
与此同时,记忆中的人脸与眼前人对上了号。
靳聿珩的大哥。
上次听老爷子提起錾刻工艺品时,她还想起过。
阮老爷子闻言,还挺新奇,“认识啊?”
阮灵真笑了下,想了想说辞,“梁恪的——”
她至今还未理清人际关系,那天在去静园参加靳老太太暖寿宴的路上,梁恪提过一嘴其中关系。
但实在太复杂,她不太算得清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