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王爷没去秦淮河,竟然跑小校场来了?
茹瑺抬头看了看太阳,郁闷地说了一句:“太阳还在啊,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又有人受伤了。”
朱耿嘚瑟地喊着,一脸兴奋。
茹瑺的胡子无风自动,怒目而视,这个家伙也太没良心了吧,士兵受伤了,竟然这么高兴?
朱植毕竟成熟一些,与茹瑺打了招呼,道:“茹大人,莫要责怪士卒,是我下的命令,一旦士卒受伤,万不可轻易妄动,应第一时间告知于我等,也好早施妙手,医治一二。”
茹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早施妙手?
医治一二?
就你朱植?
还有你弟弟朱耿?
你们两个能医治的,只有秦淮河姑娘空虚,呃,的钱袋子吧。
你们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
十天都能出入轻烟楼三次的家伙,你给我说你懂医术?
三次太少?
不,这只是出入次数,因为入了,就不出去了,直接留宿轻烟楼了。
朝廷中弹劾两王德行不修的奏折屡见不鲜,甚至一些大臣,极力要求朱允炆让两王早点滚出京城,去地方就藩。
可这些奏折,根本就没动静过。
听说皇上给内阁发了话,凡是关于两王就藩的奏折,不用呈送上去。
估计不少奏折,都被解缙扔到了火盆里取暖用了。
不学无术,毫无德行,留恋烟花之所,这几乎成为了朝臣对两王一致的看法。
茹瑺对于朱植、朱耿两人并没多少意见,虽然懒在京城不去就藩是个问题,但说到底是皇上的私事。
再说了,这两个家伙除了留宿青楼、邀请文工团去家里连演几日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没听说他们抢了谁家的老婆,打了谁家孩子,欠了哪家花楼的钱。
朱植见茹瑺不说话,便指挥着随从检查士兵伤势,还好正月天,穿着木甲,总算没伤到要害,两个士兵的头被擦破了,还有三个士兵的手也被扎伤了,最严重的一个,手掌几乎被扎透了。
“你抬这边,你去那边,你在这里,动作轻点,顺着伤口方向用力,这个士兵的手被铁丝斜着插入伤口的,你需要向这个方向用力,明白吗?”
朱植嘱托着随从。
随从明白之后,朱植对士兵说了一声,下令抬起铁丝网,士兵咬牙挺着。
“快,拖出来,准备清水,酒精,纱布。”
朱植连忙喊道。
其他随从上前,将五个士兵拉了出来,一旁的随从早已打开了木匣,两人一组,围在士兵旁边,先用清水冲洗伤口,然后拿出了酒精。
“等等!”
茹瑺不干了,厉声喊住,看着那些酒精琉璃瓶,喊道:“这是什么东西?如何能用在士兵身上!”
朱植从随从手中接过酒精瓶,打开之后,冲着茹瑺晃了晃,说道:“这东西名为酒精,有消肿避脓之功效,只要在伤口上浇上一点,哪怕是炎炎夏日,伤口也不容易化脓。”
“不明之物,如何可用!万一伤到士卒,如何是好!”茹瑺不愿意尝试,看着两王,冷着脸说道:“两王有心了,我看,还是送士兵到医官那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