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到保安亭,看着不远,但路弯弯绕绕,愣是走了十来分钟,一来一回二十多分钟就没了。
林洋无语地吹吹额前掉下来的头发,心觉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的。
等身上汗湿着再次走回来,林洋在那挂了一整面墙镜子的奢华版洗手台洗了把脸终于进了厕所。
f大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学府,每年拿钱拿到手软,卫生间很有牌面,每个隔间都恨不得镶上金子。
但每次林洋都忍不住想骂人。因为门锁并不好使,会自动滑下来。门上正在使用与否的提示器也老出毛病,运气不好的人上着上着门就被推开了。
林洋时常吐槽那些个老登净知道在一些没用的b上使劲儿装,有用的玩意却又一眼不带瞧。
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卫生间里很安静。林洋习惯性朝最里侧的那个隔间走去。因为只有那个隔间的锁在他使用的过程中没出过毛病。
门上用来装逼的显示器显示隔间无人在使用,林洋擦着脸上未干的水珠,走到倒数第二个的位置就习惯性先伸手推最后一间的门。
“吱——”
“砰——”
林洋被反弹的门板砸得发懵,后退两步,在心里操了一句。
“……”林洋无语地看着门上的显示器,“抱歉,兄弟,不知道里面有人。”
里头的人没应声,安安静静的,林洋把额前掉下来的几缕头发捋上去,走进另一间。
林洋拉下拉链的时候听到刚被他推门的兄弟冲水离开,心道倒霉蛋子。
可能是最近练的,刚才他推门的时候劲儿有些大得随意,砸那人后背上了,还好听那动静是放完水了,不然水柱子该起飞咯。
林洋好笑地脑补完,按下冲水键出去。
卫生间的隔间和洗手台隔着一个弧形拐角,林洋沿着弧线走出去的时候,视线与弧形墙的切线处出现一小片侧后背的轮廓,随着他往外走的脚步而逐渐完整。
林洋走到还剩下几步距离的时候放慢了速度。
那倒霉蛋子弯着腰,听动静在洗脸,看不到脸,但身材很绝,长腿翘豚的,和那鳖孙有的一比。
如果他身上穿的不是灰色运动衫而是黑色运动衫的话,林洋都要以为这人就是那鳖孙了。
林洋盯着那对突起有致的混元,不明白怎么这人皮鼓长得和那鳖孙一样?招人又晦气。
林洋这么想着,无语又觉得好笑,他走出去,接着哑言……
北冥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多出来的那张脸。
刚运动完的白斩鸡全身上下白里透粉,头发半湿着被随意地往后拢,露出光洁的额头,剑眉星目高鼻梁,长得倒是十分养眼。
身上那件蓝白相间售价九万八的运动短袖衫半汗湿着,身上的肌肉线条隐隐可见,很漂亮。
如果不是早知道这个人,他估计还会以为这只是个阳光开朗的大学生。
北冥收回视线。可惜没长脑袋又全方位肮脏。
林洋此刻则有点想笑,他还以为世界上真有两个长得一样的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