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的蛇根随之刺痛了一瞬,他皱了皱眉,意图后撤,但最后仅拉开一小条缝隙。
鼻尖相抵,北冥的眼睛起了些克制的涟漪,他看着林洋,声音在灼热的呼吸间低哑着响起,“林哥。”
林洋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舌头,“干什么?”
“在一起的程度,现在够吗?”
呼吸很热,林洋在这份热气里沉静地看着北冥的眼睛,声音久久也没有响起,像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考,又仿佛只是单纯看看,什么也没想。
正安静着,门却突然被打开了来,“咔哒——”
林洋没来得及起身,北冥也不松手,以至于他索性不动,以俯身亲人的姿势就这样转头朝门口看过去。
只见黑豆眨巴着他的大眼睛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几秒后:“rry”又转身带上门出去。
“……”
门板被重新关上,屋里原先的那份被某种浓稠物质包裹的气息仿佛被门板给扇没了。
林洋有种游离的魂魄突然归位的错觉,眼睫毛蒲扇几下,反手就把北冥扣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拿下来,然后坐直起身。
他没再看北冥,也没回答那个话题,视线虚落在一旁,擦着唇起身,边往外走边说:“呆着别动。”
北冥捻了捻空空的手指,暗暗咬了咬牙,想把黑豆磨成粉。
林洋走出门后,抿了抿唇,又抬手摸了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去找来医生。
医生进门后林洋就下了楼,他走到院子廊下,悄么声地点起了一支烟。
院子里铺草坪,不像国内喜爱盆栽,林洋吸了口烟,盯着一处,视线在绿野里渐渐放空。
在一起的程度。现在够吗?
林洋眯着眼睛吐出烟雾。在一起之后是什么样?
林洋又吸了口烟,低头看着手里的烟,又缓慢吐出烟雾。
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就是不能再糙小0了,或许要一辈子都当下面那个。
林洋弹了弹烟灰,靠在墙上,望着远处沉默地吸完最后一截烟。
刚抽完就被抓了。
北冥站在他身后面色不愉地盯着他,将他手里的烟头夺过来捻灭,“叮嘱过你不可以吸烟,容易留下后遗症。”
林洋难得没说什么,转而问:“下来做什么?”
“找你。”北冥朝他靠进了一点,不等林洋出声,又说:“我不问了,不要再抽烟。”
再之后,北冥真没再问过了。
在国养了半个多月的伤,林洋拆了支架,北冥也差不多好利索了,两人回了国。
林洋没说自己回来了,躲在公寓里给自己继续放大假,把陈笠和林爸忙得焦头烂额。
北冥自然是赖在他公寓不走的,负责了一日三餐,包揽了全部家务活。
一直到林洋终于决定回去上班的前一天,他约了庄承沈问喝酒。
与此同时,有一件事的发生挺令他惊讶——北冥居然没跟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