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计策,甚为繁琐,有这误会,我正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秋璧于心不忍。
“郡主清誉,岂可损毁?”
宁云溪淡然处之,一脸无谓。
“盛京早有流言蜚语,我哪里还有什么清誉?行事一切,应以大局为重,算了,由着他们随意评说吧。”
“你派人,去一趟伊人倾城,禀知韶舅舅,我今日告假。”
秋璧眉梢一落,点头应声。
“那好吧,属下遵命。”
雨雾如丝,迷蒙宸王府花园美景。
顾念廷没有打伞,任由寒风恣虐,仿佛感受到了溪儿身受之苦。
细雨绵绵,沾湿花瓣,顾念廷楚楚落眸,似乎看见溪儿,身负重露。
他覆掌而上,将那朵杏花,捧在手心,怜惜备至。
无奈居于人下,他只能护花,却护不得她……
惆怅之余,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转眸看去,确认来者,果然是乌焉。
“情况如何?”
乌焉打着伞而来,恭然一礼。
“回禀王爷,辰时未至,帝瑾王便就弃之,甚至有意辱没,只许郡主从侧门,步行离府。”
“郡主狼狈回府,听说哭得梨花带雨,还向方伯爷告假一日,没去伊人倾城。”
不知王爷淋雨,有何深意,他一边回话,一边察言观色,默默分了一半伞面,为王爷遮风挡雨。
顾念廷没有注意他的动作,一心气愤。
“什么?”
“他怎能这般,随意玩弄本王的女人?”
乌焉无可奈何一叹,顺意分析。
“或许就是因为郡主,曾经是宸王正妃,所以帝瑾王肆意嬉弄,一如……戏耍王爷。”
顾念廷抢过他手里的伞,利索收起,怒扔在地。
“岂有此理?!”
乌焉吓得后退两步。
“王爷息怒,此乃帝瑾王所为,属下毫无过错啊。”
顾念廷斜睨一眼,眸色凛冽,就像今日遽然忽至的寒雨凄凄。
“岂用你说?本王知道!”
乌焉目色游移,小心翼翼试探一句。
“那,属下可以回府了吗?”
顾念廷瞪圆了眼,不假思索拒绝。
“不可以。”
乌焉撑着困倦,苦苦劝告。
“帝瑾王有言,主者权位,不可随意占用下属的轮休时间。”
又被提醒屈居人臣,顾念廷骤然暴怒。
“他说的话,你倒记得清楚;本王说的话,全都抛之脑后!”
乌焉再退两步,看似随时准备逃跑。
“属下不敢。”
顾念廷噙着狠意问。
“那你重复,本王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