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种混杂着真心的欺骗,才令人防不胜防。”
“大公子真心,如是这般吧?”
“对了,”
“奴婢刚刚收到谢大人的消息,说是偶遇夫人进宫,似有蹊跷,便让人悄悄留意着。”
“结果,夫人求见懿贵妃娘娘之后,便径直往宸王府而去了。”
宁云溪略略一想,不屑一笑。
“她这是趁着我心软、与阿兄生出嫌隙之际,机不可失,赶紧拉拢宸王去了。”
“平日里,她亦是善于伪装、道貌岸然的,”
“可是,在大哥哥面前,却还是相形见绌。”
“难以置信,比起大哥哥,竟然连她,都显得率真了许多。”
“大哥哥心机深沉,可见一斑。”
“算了,不想他们了,”
“阿兄那边情况如何?”
“秦大人的儿子,愿意入仕吗?”
秋璧无奈叹气。
“王爷似乎生了防备之心,奴婢在帝瑾王府,什么也没打听到。”
“不过,从秦大人口中得知,秦公子已经追随了王爷。”
“姑娘知道,秦大人正在翻查奴婢亲生父母的旧冤,所以叫奴婢过去,问过几句话。”
“看来,王爷举荐入仕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宁云溪趴在桌上,一脸落寂。
“唉,到处都有烦心事。”
“他怎么就是不能理解我的心软呢?”
秋璧温柔宽慰。
“这一世,王爷与姑娘交情太浅。”
“凡事急不得,等到时机成熟,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奴婢相信,姑娘一定会成功。”
宁云溪闻言,心里一暖。
“幸好还有你。”
“多谢你信我。”
秋璧温和一笑,双眼眯成了最好看的弧度。
“应该是奴婢多谢姑娘。”
“奴婢资质愚钝、不辨菽麦,感激姑娘不弃,委以重用。”
……
秦鸿仲亲审,很快平反了冯岩夫妇的冤屈。
秋璧大喜过望,说要亲自去一趟,接父母回京。
没过多久,便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满面春风,全部被额蹙心痛替代,跪在宁云溪面前时,秋璧已经痛哭流涕。
“求姑娘救救奴婢的父母!”
宁云溪不明就里,伸手扶她起来。
“你先起身。”
“怎么了?”
“秦大人……还是失败了吗?”
秋璧几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