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着笼子,笼子中央蜷缩着一条小蛇,蛇瞳紧闭。
其他官员看见这一幕,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似是被笑声吵醒,蛇身缓缓爬行,蛇瞳也睁开了一个小缝隙,隐隐可见里面的红光。
嘲笑着的苟元景毫无所觉,从内侍手上夺过笼子,肆意晃动。
贺言庭脸色一变:“快停下!”
苟元景充耳不闻,将笼子提到眼前,与那猩红的蛇瞳对视。
他心里虽有些紧张,但在自己的暗示下也盖了过去,更何况这蛇的体型,苟元景觉得自己一脚便能将其踩死。
“司空大人,我劝你放下它,此蛊蛇毒性极强,沾上一点,恐性命难保。”
苟元景非但没理他,一只手托着笼子,另一只手还打算将笼子门打开,现场给他们表演一个徒脚踩蛇。
贺言庭皱眉,上前想将笼子夺过来,蛇却已经张开口,毒液顺着毒牙滑落,穿透铁笼,也穿透了苟元景的手掌,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声滋滋作响。
全部炸上天!
吵闹的朝堂顿时间鸦雀无声,皇帝也是第一次见此蛇的威力,脸色铁青。
笼子掉落在地,众人仓皇后退,谁也不敢去碰。
幸好那蛇好似只是被摇醒了,又蜷缩回身子,闭上了蛇瞳,并没有要从笼子里钻出来的意思。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苟元景愣愣的看着自己手掌心的洞,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他这才好似感觉到了痛意,抱着手大叫,痛得满地打滚。
皇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去请太医……不对,还是去请江三小姐吧!”
寻常的太医估计也处理不了这样的毒。
他看着满地打滚的苟元景,心里很是烦躁。
一天天的,就知道给他惹事!
再多几个这样的朝臣,天启迟早要完!
皇帝这边头疼,那边江稚鱼也不好受。
听闻皇帝又要召见江稚鱼,许悠然连忙跑去临风居,亲自去喊江稚鱼起床。
此时不过才凌晨五点,江稚鱼裹得像个蚕蛹一样睡得正香,便听许悠然一声一声低唤道:“稚鱼,圣上召见你,该起了。”
江稚鱼沽涌了两下。
深秋时节,天气愈发寒冷,对畏寒的江稚鱼来说,现在起,就是要了她的命!
许悠然继续道:“稚鱼,该起了,外面已经有人候着了。”
“稚鱼?”
“……”
江稚鱼翻身,老大不情愿的睁开眼:“知道了。”
【我真服了!皇帝是活不到午时了吗?叫我干嘛!】
【能不能死一死啊!死了还能放个假呢!】
许悠然:“……”
这话可不兴说啊,这可是抄家的大罪啊!
不过上次稚鱼也说了那么多抄家之言,皇帝也毫无反应,这两句话,皇帝也肯定是不会计较的吧。
江稚鱼心里还在持续谩骂,听得多了,许悠然颇有一种债多不压身的感觉,匆匆洗漱完给她套上衣衫,塞上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