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荣微怔,他正想着稚鱼怎么一出清风馆就没精神了,还以为是因为没有见到面首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江昭荣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这又何妨?你爹可是丞相,他们背地里耻笑又如何,再者说,难道他们自己就不会逛了吗?”
“我的女儿,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只要不危害他人,什么事情都随你。”
江稚鱼睁眼看着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她心间升起,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
【没有女主,这爹真是个好爹啊!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走上之前的老路的!】
……
昨晚折腾得太迟,没有恒哥捣乱,江稚鱼终于睡了穿来的第一个好觉,直到午时都没醒。
主子睡得香,侍女们也不敢打扰,做事都轻手轻脚的。
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少年迈步走了进来,一身月白的衣衫,走起路来,腰间的玉佩一晃一晃的。
“都午时了,三姐还未醒吗?”
说话的正是相府三公子,江泊简。
国子监五日一休沐,他每五日才能回来一次。
竹影连忙迎上来:“回小公子的话,小姐昨晚和相爷回来的着实晚,相爷也吩咐了,不许打扰小姐安睡。”
江泊简不悦,他一生气,婴儿肥的脸蛋上自动鼓起一团,看起来煞是可爱。
“到底怎么回事?恒哥一见我就哭得快要断过气去,还说父亲要送走他?”
他说话并未压低音调,明摆着就是想吵醒江稚鱼。
竹影心里焦急,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低声回道:“相爷在二爷的院子里,发现二爷做假账,还私藏了许多银票和首饰,挖出了整整三大箱和数十个小匣子。”
“而且,相爷还说,恒哥不是江家的血脉,是高氏与人私通产下的,相爷生气得很,连夜便押着他们,送去大理寺了。”
江泊简瞪大了双眼。
简单的几句话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三观。
江康安是个瘫痪,江闻璟又在前线领兵打仗,不在府中。
江建进只能让恒哥去讨好这个还在上学的江泊简。
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看多了父亲讨好祖母的手段,恒哥耳濡目染,每日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极大程度地满足了江泊简当个哥哥的愿望。
也因此,江泊简对恒哥一向很好,从国子监出来后,也会在街上给他买一些小吃玩具带回府里。
听到这个消息,他是不信的。
“胡说什么!恒哥怎么可能不是江家的孩子?!”
他一发怒,屋内的侍女们跪了一地,竹影声音颤抖:“小公子息怒,奴婢们也不知啊。”
江泊简不满地啧了一声,看她们越看越心烦。
“这都不知道,相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抬脚就要踹,竹影眼睛都闭上了,床那边却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