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她的作用是壮胆搭子。】
兄弟俩一头问号,什么意思?
江康安直接道:“以后你想来便来,不过为何稚鱼来,你就敢来?”
兴奋冲昏了江泊简大脑:“当然是因为大哥你讨厌三姐,就算让阿福扔,也肯定是先扔她啊。”
江康安:“……我没有讨厌稚鱼,休要胡言。”
他偷偷看江稚鱼的脸色,她笑容沉静,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但环绕在兄弟俩耳边的冷笑暴露了她。
【姐把你放心里,你把姐踹沟里,好好好。】
江泊简后背一阵发凉。
他尝试补救,但江稚鱼显然没有要听的意思,缓慢踱步走了过来,像是准备捕猎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
【俗话说的好,打弟要趁早,不是没道理的!】
江泊简一步一步往后退,江稚鱼步步紧逼,在他求饶的话出口前,江稚鱼拎着他的衣领提起来,随手一丢。
“吱吱”声传来,院门重新关上,江泊简爬起来使劲敲了几下,也没有人给他开门。
他只能沮丧地垂着头走回去。
呜呜呜,三姐力气可真大呀,和阿福都差不多了吧……
晚间月明星稀,微风轻拂,江泊简缓慢走着,亭台层叠,花木扶疏,别有一番风味。
路过一片竹林时,江泊简诗兴大发,驻足摇头晃脑:“竹……”
竹叶被风吹得晃动,一片沙沙声,江泊简视力好,一眼便看出林间有黑影在动。
他压下心头惊惧,低声喝道:“是谁?出来!”
黑影动了动,然后猛地扑出来趴在他鞋面上,痛哭起来。
孩童的哭声伴随着沙沙的竹叶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江泊简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恒哥?”
黑影疯狂点头。
“哥哥~哥哥我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
江泊简内心复杂地把他扶起来,他身上好似是从泥滚里爬出来的,江泊简手上也沾了一些。
他皱着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恒哥浑然不知,抽抽噎噎道:“哥哥走后,他们把我压上马车,还要用绳子捆着我,本来已经快出城了,我趁他们出恭的时候,偷偷躲到了街角的泥坑处,等他们走后,我才跑了回来。哥哥,求您救救恒哥。”
不管是什么样的小孩子,这般委屈的哭起来终究是惹人怜爱,若不是听大哥和三姐告知了自己恒哥的真面目,自己此刻恐怕就被他骗过去了。
江泊简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不把他当一个小孩子看,而是放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
抛去了哥哥对弟弟关爱,江泊简的语气也变得冷酷起来:“之前你说是三姐教唆父亲,可我怎么听说,是因为二伯偷藏了相府的财物,才被父亲送去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