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庭:“……”
他欲言又止,你……已经抖搂出来了。
不过,这丧尸皇是何人?
名字怎得这般奇怪?
他还欲说些什么,便看见江稚鱼干脆利落的起身,收拾东西。
“好勒,今天就到这了,明天我就不过来了,贺公子可要记得在收到消息后,去街上走一圈啊。”
贺言庭指尖微微蜷缩,压制住心头怪异的情绪:“自然。”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江稚鱼瞅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
【听错了吧。】
她迈开腿,朝门外走去。
……
江稚鱼回了相府便瘫倒在床上,倒也不是不想去医馆,只是那日和吕代宗打完赌后,众人都抱着观望的心态。
江稚鱼看到好几个从醉月笼出来,双腿发颤的男人,在医馆门前驻足片刻后,又拂袖离去。
看来只有等吕代宗的宣传了。
穿成相府小姐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她可以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了!
她沉入梦乡的同时,浑然不知江昭荣快要急死了。
皇帝对稚鱼入朝堂一事,态度异常坚决,任凭江昭荣磨破了嘴皮,说尽了口水,都没能挽回他的心思。
这可不妙。
皇帝若是真能听到稚鱼的心声,那让她入朝的心思便显而易见了。
可这么做,也等同于是将稚鱼推上了风口浪尖。
虽然没有人权势比皇帝要大,但这样的能力万一泄露了出去,谁能不心动,不想拥有呢?
江昭荣神情凝重。
而且眼下,还有最要紧的一点,只剩一天了,漠北地动的消息,为何还未传来?
……
转眼之间,已是深夜,绕过庭院,却是另一番天地。
高山耸立,转过山岭,眼前展现出一片宽阔的原野。
军帐里,江家二子——江闻璟,正在和士兵们饮酒作乐。
最近停战,他们难得能放松一下,军营中能进行的活动十分匮乏,无非便是比武喝酒吹牛。
江闻璟与这些将军们出身不同,其他将军多是出生寒门,对他很是仰慕。
每逢喝酒,总要缠着他说京中的事,用自己的想象力,去拼凑一个他们脑海中的盛京。
喝了酒,众人的言行举止便更加散漫了些,轻铠也随意解开,堆在一起。
营帐中的都是江闻璟一手带出来的心腹,说话毫无顾忌:“你们说那皇帝老儿到底在想什么,前几日还一副不打的那些蛮子回老家决不放弃的态度,这下一秒,就又让咱们驻守防线了?憋屈,真憋屈!”
江闻璟右边坐着的男子闻言一笑:“谁说不是呢,再往前几步,咱们可就真到他们老家了!”
营帐众人登时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打趣道:“哎呦,你今日可是不同,往日说起打仗,总是说什么以和为贵,现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