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朕做什么,有什么话便说。”
千户吐了口气:“说是二皇子出家云游时,曾路过一个村庄,那村庄十分诡异,每每夜半,便传出数名婴儿啼哭之声,村庄人求神拜佛,均不见效果。”
“直到二皇子出手,当日夜晚,有村民亲眼目睹二皇子念诵佛经,身上散发着光芒,将那些婴儿的怨灵驱散开,自那之后,村庄再也没传出过啼哭声。”
他说完,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千户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许久后,皇帝才冷哼一声:“你还真敢说。”
千户:“……”
不是你说有话直说的吗?
“罢了,朕的几个皇子都在做什么?”
“回圣上,皇子们这几日皆闭门不出,即使有拜帖,也都挡了回去,二皇子倒是出府几次,与其他僧人们谈论佛理。”
“佛理?”
千户眼神犹豫,最后还是道:“自二皇子回京后,僧人们便像有了支柱一般,经常与玉春堂商讨。”
麻袋成精——真能装啊
“昙鸾大师也在其中。”
皇帝抬眸看他。
昙鸾大师是何人,那是众人心目中的得道高僧,陪伴在先皇身侧数年,多次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天启遭遇的天灾,何处地动、何处水患。
只是后来因先皇沉迷于长生,昙鸾大师便自请离京,数年来一直杳无音讯,如今竟回来了?
他这个二儿子本事如此之大?
连昙鸾大师都请得回来?
稚鱼呢?朕倒是要听听他是怎么做到的!
相府内,江稚鱼正在给江康安解蛊。
她自江康安掌心割开一道口子,将母蛊放在伤口旁边,初时江康安还不觉,但渐渐地,他便感觉皮肉下一阵瘙痒,眼睁睁看着一条小虫子自伤口处探了出来。
江稚鱼眼疾手快将蛊虫捏出来,随后和母蛊一起,装进了荷包里。
江康安盯着江稚鱼的荷包,眼神中难掩好奇。
为什么他总感觉稚鱼的荷包里装了好多东西,但从外面看,荷包还是瘪瘪的呢?
江稚鱼给他止着血,吩咐道:“砂,炒炙的黎芦,雄黄,巴豆去皮和心煎熬,各取二克,共同捣碎,加蜂蜜和丸,每日三粒,知道了吗?”
江康安记在心里,闻言轻轻点头。
“听说圣上封你为侍书了?”
江稚鱼点头如捣蒜。
【唉,事已至此,不必再提了。】